翌日傍晚,桑无时收拾“妥当”了后就朝着迟夙所在的房间走去,她这灵力折损的不多也不少,足以让她一月修养才得以恢复。手腕此刻包裹着的白色纱布还不断往外渗着鲜血,乍一看起来还是有些严重。而倒是这一整天,都未曾见到无欲,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总之连房内也没见人。
推开迟夙的房门,霎时一股浓稠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桑无时蹙眉,面无表情看着地上名贵地毯上无数鲜血淋漓的死鸟,以及还在和数十只鸟不住扑腾的黑色小猫。看来又是迟夙觉得无趣,又让咪咕和群鸟比武了。有些无语绕开那一地的血腥,桑无时慢慢走至大厅的另一侧站定,这浓重的血腥味却没来得让她心头一阵烦躁,尤其看到害她自损修为的那二人也在这屋内时。同一侧白衣飘飘的无恨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很明显的,她也不喜欢现在这场景。瞥了一眼鬼气森森的无劣,桑无时故作欢喜地笑道:“哟,无劣小弟弟?最近可是辛苦你了。”她说的是找拂尘珠一事,本来嘛,无劣这厮平日倒是不怎么与自己有冲突,就算有不爽,他也得憋着,因为此人虽能力很强,生性残暴又锱铢必较,但性情鲁莽冲动,委实一根筋,明里暗里没少吃桑无时的亏。现在无恨一出来,二人狼狈为奸,指不定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给她下绊子呢。
斗帽下似乎那双绿眼冷幽幽瞥了她一眼,接着就是他阴冷嘲讽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谁呢,说起来也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倒还是那么讨厌。”
“人生来的体面都是要自己给的,有人清高自持有人生来贱骨头,明知道讨厌还要往上凑哦。”轻轻一笑,桑无时看了他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无劣暗色衣袍动了动,斗帽轻遮下露出的银灰色头发忽的垂落一丝,但他竟笑了,“贱骨头?这话说得好,似乎不是我先凑上去的。”
“我凑上去是因为不讨厌无劣你啊,但是你讨厌我却还是回应了我,岂不是自打脸?”桑无时还是笑得一脸纯善,她可没有忘记昨夜受的伤都是拜他们二人所赐,既然打不得,气死他们还是可以的。
终于,他的声音有了些许恼怒,“我即使自打脸面也比某些人只会嘴皮子耍强势。”身形一动,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无恨微笑着拉住他,轻声劝道:“再吵迟大人生气了。”
桑无时收回看向他二人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说起无劣这人还是非常有意思的,瞧不起她是一个人族堕化成的魔头,可是他又是一只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的人人不耻的恶狼。只因他虽修为甚高,却是由于撕咬吞噬同族而得,此举在五界内是最为不齿的作为,连魔人都要小瞧了去。但也就是这么不齿的事,偏生让她撞见了,还偏生被她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再加上当初那个未晞之事,于是这货的目标就变成了想方设法弄死她。想当年浮屠宫多么无趣啊,索性就让他闹,也好给自己找点乐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毫发无损,他倒是怨念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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