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说道:“无碍,上路吧。”
佛子先行出发,觉空等和尚跟上。
李重楼跑到觉空身边问:“觉空大师,这养邪祟的事很常见吗?怎么不见你们对这事震惊啊?”
觉空和蔼说道:“不算常见,但是也不是少见。”
“李小施主一直在这家乡,没有出过远门,没见过也正常。”
“这养邪崇的污秽事,还得要从邪崇来自哪儿说起。”
“这邪崇原本也是人,但是死后怨气大,不甘心进轮回,”
“于是徘徊在人间,成为邪崇,”
“既然邪崇身前是人,那就会有亲人,有疼爱它的人,”
“有些活人,即使它是邪崇,依旧对它存有感情,”
“于是就出现了养邪崇的荒唐事。”
李重楼恍然大悟,如果邪崇身前是人,那么有人不忍心,养着邪崇也是可能的。
但是这邪崇还会是死前的那个人吗?
李重楼疑惑地问:“那邪崇还会是死前那个人吗?”
“我意思是邪崇会有死前的那些记忆,甚至是感情吗?”
觉空说道:“这个问题,各家有各家的说法,争了几百年都没有答案。”
“但是有一个共识,就是邪崇嗜血。”
“有的邪崇,它放过了家人,但是也会对周围的人大开杀戒,”
“而有的邪崇,连家人都不认,依旧会杀了家人。”
“正是因为如此,各家对邪崇行为才争了几百年都没有一个结果。”
李重楼点点头,说:“所以,那个在井中唱戏的邪崇,虽然是被人养着,但是也被人提防着,被封在井中。”
觉空在一旁点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李重楼觉得,才跟着觉空几个小时,她对这个异古世界的认识就蹭蹭地往上涨了。
李重楼又问:“那我们把养着的邪崇收了,那些养邪崇的人还敢来找我们麻烦?”
“邪崇人人得而诛之,他们来找我们麻烦,不就是暴露了他们养邪崇的事,”
“他们不怕世人讨伐他们吗?”
觉空说道:“怕与不怕,在这个乱世是凭本事的。”
李重楼皱眉说道:“你是说有些人会有恃无恐!”
“那除邪祟岂不是成为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仅还要面对恐怖的邪崇,还要面对邪崇活着时的亲朋好友。”
觉空说道:“李小施主说得对,你是符师,以后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少。”
李重楼大惊,问道:“为什么?我只是符师,卖符而已,”
“那些人总不能把邪祟散掉的事归咎在我身上吧!”
觉空说道:“贫僧只能说,这种事发生过不少。”
李重楼愣住了,原以为符师是一门很安全的职业,只需要在家里画一画符,万贯家财就有了。
谁知道居然是一门危险的职业。
一行人赶到了镇上,觉空带着两个人去给香客说明新娘子的结果,李重楼跟着佛子他们在路边等。
李重楼根据李小丫的记忆,在街上找到了卖黄纸、朱砂和毛笔的地方。
李重楼离开清河村的时候,只带了一张完整的至阳符护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
当时村长见李重楼只拿了一张符,就提议让李重楼把剩下的朱砂和毛笔带走,但是被李重楼拒绝了。
她不想拿太多他们的东西,这是要承情的,她又要走,这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所以她不想。
所以她身在身无分文,也不能把护身的至阳符卖了。
李重楼看向佛子等人,开口说道:“佛子,诸位大师,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我想去买一点朱砂、黄符和毛笔。”
“我有了这些,就可以画符,”
“等画好符卖掉,赚了钱就马上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