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迟疑地说道。
其他人也有同感。
和尚的面色正常,不是邪崇的面色苍白。
和尚活动流畅,不像邪崇的总显僵硬怪异。
和尚的眼中有神,不像邪崇的毫无生气。
总之就是和尚不像邪崇。
但是也有人有疑惑。
“不是邪崇他们怎么敢在晚上出门的?”
“不是邪崇他们怎么敢围住红轿子?”
“不是邪崇他们怎么一句话红轿子就不动了?”
有人不耐地说道:“都闭嘴,他们是邪崇,我们的命掌握在他们手中,”
“他们不是邪崇,我们的命也掌握在他们手中。”
“在这讨论有什么意义,没见过蚂蚁还去讨论人家是大象还是老虎,”
“安静地看和尚和红轿子的对决吧!”
众人虽然被骂很不爽,但是人家说得有道理,于是不再讨论,安心去看村口的对决。
村口里,和尚已经围住了红轿子。
红轿子自从那一声阿尼陀佛之后就不再动。
四个轿夫似乎被人定住了。
新娘子也在轿子中没有动静。
良久,红轿子中传来新娘子的声音:“我相公呢?”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出来说道:“阿尼陀佛,你相公已被镇入狱塔之中。”
新娘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放我一马,我就此离开,不会再踏入南朝寺地盘一步。”
老和尚面不改色地说道:“新娘子误会了,我南朝寺怜悯天下人,不止是顾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地,”
“新娘子在镇上害了上千条性命,人人得而诛之!”
“新娘子伏法吧!”
新娘子大怒,说道:“你们真当我好拿捏啊!”
“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们,若是你们不让开,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新娘子从红轿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四个被定住的轿夫瞬间自由过来,抬着轿子要走。
老和尚怒喝道:“新娘子莫要冥顽不灵!诵法!”
顿时几个和尚开始对着红轿子诵法,一句又一句的佛法在寂静中响起,韵律不急不缓。
那四个轿夫面露痛苦,像是在与什么做艰难的斗争,红轿子离去的脚步停下。
新娘子冷哼一声,说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这群和尚,捉我十来天了都没能够耐我何,”
“现在你以为还是这技俩就能留下我!”
“这诵法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本来忌惮你们佛子,饶过你们,”
“但是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去死吧!”
新娘子正想从红轿子中出来,但是刚伸出一个脚,就定在原地不下来了。
因为那个年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哦?你还要害我南朝寺僧人的命?新娘子,你过了。”
李重楼看向声音来源,十分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个声音很好听,犹如一股清泉。
而且听起来很年轻,声音的主人年纪应该不大,但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一句话就能够让新娘子忌惮不敢动。
所以李重楼十分好奇,探长脖子看向进村大路,想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终于,一个身影从进村大路中出现。
那些和尚对着那个身影恭敬地喊:“佛子。”
佛子一手持着佛串,一手竖掌在身前,从容不迫地一步一步走来,走到了灯火下。
李重楼看去,那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僧人。
犹如天神下凡,让人高不可攀。
他站在那里,便是一方世界。
但剑眉间却环绕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他给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很有灵气。
他们喊他,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