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向李重楼拱了拱手,说道:“大师冒昧了,我们奉二当家的命令,就盼师两位少爷的死,请大师到前院客厅问话。”
二当家?王盼师两人的死?问话?
李重楼心一突,以为已经过了这一关,谁知道还没有。
她虽然做了很多准备,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出差错。
李重楼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天黑了,说道:“已经天黑了,连夜问?”
士兵说道:“大师放心,现在有至阳符,天黑了也很安全。”
李重楼:敢情是我给你们的底气,让你们天黑了来审问我。
李重楼站起来,像是被押着一样地跟着他们走,院子门口有四个新的武者负责监视她,也一起跟着走。
到了前院大厅,灯火通明,大厅里三个当家坐在上首,大山等一众重要人物都在。
地上跪了好多人,都瑟瑟发抖,不敢抬起头来,有负责监视李重楼的四个武者,有看守水蛭妖院子的两个护卫,还有伺候王盼师两人的下人。
一片安静。
李重楼走了进去,对上首的三人拱了拱手,站在一旁等着。
王从说道:“既然大师来了,那就开始吧。”
李重楼心一沉,什么叫她来了就开始,专门等她?他们查出来什么要针对她?
二当家面色阴沉地问道:“大师,他们说今天盼师两人去看水蛭妖是因为你?”
果然,就差她这一环还没问清楚。
李重楼面色不改地说道:“王盼师确实是因为想要让我和水蛭妖和解,才带着我去见水蛭妖的。”
二当家一针见血地问道:“是盼师自愿带着你去的,还是你拾掇盼师去的?如实招来!”
二当家一拍桌子,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李重楼。
李重楼皱眉,还在了解情况,那就是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干的,他们也猜不准是不是她干的,这审问犯人的姿态是几个意思。
她好歹也是王家寨的符师,这么不尊重她?
王从也皱眉,靠过去说道:“二弟,还不知道是不是大师干的,对大师尊重一点。”
二当家收敛了一点,把手揣在怀里,看着李重楼一言不发。
李重楼说道:“我只和王盼师说了我和水蛭妖和解失败的事情,没有请求过王盼师做中间人带我去和水蛭妖和解,”
“当时王盼师提出要带我去的时候,我拒绝过很多遍,”
“我说我自己以后再去就行,但是王盼师一定要现在就带我去,”
“我说水蛭妖现在很生气,可能有危险,以后再去,我多次想要离开不去,但是王盼师坚决要带我去,”
“他们都可以作证。”
李重楼看向地上跪下的一群人。
所有人看向地上的人,看他们怎么说。
监视李重楼的武者说道:“当家,大师说得对,大师拒绝过很多次了,但是少爷一定要带大师去。”
看守水蛭妖院子的守卫也说道:“对啊当家,当时少爷带着大师来到院子前,我还拒绝少爷进去,但是少爷一定要进去,”
“大师也说了水蛭妖现在可能很生气,说以后再来,但是少爷坚决要带大师进去。”
王盼师的小管家说道:“大师来和少爷和解的时候,大师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少爷不让大师走,”
“大师多次拒绝少爷当中间人,但是少爷说他一定能让大师和水蛭妖和解,说服大师相信他,执意带大师去和解。”
“当家,少爷是自己执意去见水蛭妖的。”
李重楼等他们说完,看向三个当家,等着他们的态度。
二当家没有得到他想要听的话,面色难看。
王从说道:“二弟,你也听见了,他们有的是你的亲卫,有的是盼师的人,不可能联合外人说谎,”
“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大师没有拾掇盼师去见水蛭妖,”
“这是一个意外。”
二当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盼师他们为什么会掉下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