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余秋想了想,坦然说道,“再帮我个忙。你去我家,帮我买点馒头带回去。”
贺方愣住了:“你们……又复合了?”
余秋啼笑皆非:“想什么呢……我养了一只猫。早上出来不知道要住院,我把钥匙给你,你带点馒头回去放在茶几的盘子里,再帮他烧一盆热水放在地上给他喝。”
“……靠!”贺方无语了,“这么讲究?还要烧水?还吃馒头?我提一袋猫粮过去换盆清水不行吗?”
余秋神色尴尬:“帮个忙。”
贺方摇着头站起来伸手:“她也是瞎了眼了,你这么贤!惠!”
余秋指了指旁边的背包,贺方打开外袋把钥匙拿出来。
“还有别的吗?”
余秋摇了摇头。
贺方甩起自己的背包,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撤了!”
陈大爷笑眯眯地看他走出门,对余秋说:“小伙子不错!”
余秋呵呵笑着说:“是不错。我上个厕所……”
陈大爷看他抓起手机,还跑出去公共厕所,有点迷惑:病房里不是有厕所吗?
他扭头看余秋床头的背包,轻声说:“你也不错啊。”
钱也不数,放在这里就走了。
对老头子倒是放心得很。
……
余秋慢慢走到卫生间,才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通得很快,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有事早奏。”
余秋说道:“等会我一个朋友去我家,我让他送点馒头过去。那什么……你装得正常点。”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喂?听到了吗?”
“知道了。”
“行,就这样。”
“我很正常!”
余秋正准备挂电话,听到这么一句楞了一下。
他哭笑不得:“是是是,你很正常。”
“如果是肯定的话,说一个是就够了。”
“是!你很正常!”
“语气这么重,太刻意了。”
余秋无语了:“你上辈子其实是个老大娘吧?”
“退朝吧。”
电话被挂断了,余秋后悔让贺方送馒头给他了。
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姓张。
余秋决定以后怼他的时候,就叫阉人张非,一定杀伤力十足!
反正他内心强大,一定不会怪我的。
……
非爷不知道余秋已经在给他编排有毒的绰号了。
他认为余秋现在心情可能好了点。
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他觉得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只要不是他朋友来的时候,自己正叉着腿玩电脑就够了。
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完全像是余秋自己玩的样子嘛。
非爷看了看白天没舍得吃的馒头,舌头一舔。
朕可以用膳了。
他风卷残云,心满意足地窝回沙发。
过了一阵,果然听到开门声音。
非爷打量着余秋的这个朋友。
贺方提着馒头,还提着一袋猫粮。
“靠,你还挺懂得享受!”贺方径直过去,一边搁下东西一边伸手就揪住非爷的脖颈皮,拎到了地上。
非爷似乎呆住了。
余秋的朋友,我他妈能挠他吗?
贺方这才看见非爷右后腿的一坨,骂了一声:“自己活着都困难,还养流浪猫,你这黑球倒是命好。”
“黑球?黑你妹啊!”非爷忍不了了。
“别叫唤!”贺方把袋子里的两个馒头拿出来放在盘子里,“看在你有伤的份上,继续过两天好日子。天天馒头哪里养得起,还他妈的喝烧过的水,这是把你当媳妇养着填补内心空虚吗?”
贺方骂骂咧咧地吐槽,走进厨房准备烧水。
非爷气得发抖。
媳妇……媳妇你娘哦……
贺方又出来了,拿着一把刀。
非爷准备战斗。
贺方拿刀一划,提起猫粮往已经喝干的喝水碗里倒。
他把碗放在地上,再次揪着后颈皮提溜过来,循循善诱:“来,试试,香!”
非爷挣扎着跳开了,竖起瞳仁,碧光凌厉。
贺方无语了:“你是猫吗?我没买成狗粮啊。”
“我非爷就是饿死,死蹲坑里,从水箱跳到了蹲坑洞里,也不会吃猫粮这种东西!”
“靠,叫得这么凶!瞧把你惯的。”
贺方懒得帮余秋调教他了,听到里面水开了,拎着刀回去,把水倒在洗菜盆里端出来放地上。
抓起背包,他恶狠狠地对非爷说道:“别乱抓坏东西,老子还会再来的!”
来去如风,门关得嘎嘣响。
非爷一顿咆哮。
余秋这交的什么朋友!
你是谁老子?
你要是我老子,你岂不是生儿子没卵蛋?
你他妈的知道骂到自己了吗?
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