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
水声哗哗,非爷听到咳嗽声,抬起脑袋往那边望了望,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电影。
余秋洗完出来,见他还在看,裹紧外套说:“你自己扒拉毯子,我把灯关了?”
“关吧。”
房间里暗下来,猫脸上变幻着光。
隔壁的卧室里,时不时传来两声咳嗽之后,过了一会就安静了。
非爷静静地看完了电影,轻轻爬过去合上了笔记本。
看了看卧室那边,他爬回沙发钻进了毯子里,蜷了起来。
屋子外面,北风呼啸作响。
……
一觉醒来,非爷抖抖毯子抓了抓脸,爬上茶几按开手机一看,已经8点半了。
旁边,余秋的背包还在那里。
他先舔了几口水,然后慢慢往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皱起了眉头。
坐在卫生间门口,他不禁歪起脑袋。
那么问题来了。
为了尽量不沾着毛恶心,张开腿扒在蹲坑边沿撒尿,非爷也只能忍了。
但拉屎怎么办?
让阿秋当铲屎官是不可能的。
真男人怎么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屎?
想完美直接进洞,得用什么姿势?
万一没进洞,那不是还得跳上水箱冲水?
湿漉漉的,腿伤还在,万一滑下来,沾到水怎么办?
如果滑下来不幸自己进洞了,岂不是痛不欲生?
猫生艰难,他满脑子都是小问号。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卫生间。
背对蹲坑,非爷踮着脚弓起背,慢慢挪动着四条腿。
脑袋低着看屁股,视线处没有蛋,还得估算角度和距离。
非爷觉得差不多了,他不想看着自己出屎,忧伤地把头昂得高高的。
叮咚入水的声音抚慰了他的内心。
然而非爷觉得问题又来了。
试问真男人怎么能拉完屎不擦屁股呢?
撒完尿,还能尽力多抖抖再出去扯纸擦擦。
但现在这一抖抖到毛上怎么办?难道他能像之前流浪时候涂抹草地一样涂抹地砖,然后还来擦地?
那时候先搞个大概然后可以找水洗啊,现在上哪洗?
洗脸盆?对阿秋有点不厚道吧。
洗碗池?阿秋洗菜也在里面,自己还能安心吃下去?
非爷觉得自己总是低估了猫生的艰难,想得不够周全。
确认了一下蹲坑的干净,他迈着嚣张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回客厅。
咬住卷纸拖到了地上,卷纸滚开来。
非爷慢慢仰躺在地,两个前腿很忙碌,扯完纸就抹着自己的伤心处。
一遍又一遍。
擦完了地上一堆纸坨,非爷傻眼了。
老子受伤了一条腿啊,这纸坨怎么运到卫生间垃圾桶去?
这尼玛……
非爷最终又扯了一张纸,小心地把纸坨堆到上面,卷起来包好,慢慢滚到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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