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就在前不久,她曾思考过一个很深沉的问题。
那就是:你很穷,假如你突然有钱了,你会怎么花。多么值得动脑的问题。就差有钱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她摘掉了假如的帽子。她就是有钱,剩下一无所有。
真是遗憾,许田芯忽然一叹。
给她直播间停更几日扣工资也就算了,关了干什么,害得她不能将快乐及时分享出去。
要不然是不是给家人们看看,她就是这么肤浅又快乐。
台词都想好了,没处发挥:
「大家好,我是富婆了,还没正式富,这是预富款。哈哈哈哈哈……」
车外面,葛七突然被银铃般的笑声吓一跳。
许姑娘看起来很文静,炸屋子时是很冷傲,但你如果听过她的笑声,就当他没说过文静和冷傲这俩词。
而且许姑娘这一路,都在自己哄自己玩,还玩得挺开心,这也算本事。
雪越下越大了,葛七抬头看眼天空。
就在葛七一晃眼的功夫,他突然抽出佩剑护住马车喝道:
「什么人?!」
路边冲出来一位老汉,口中喊着:「是田芯吗?」
老汉两手揣着衣袖,扣着大棉帽子,不等人回答,又自言自语低头失望道:「不是啊。」
他家田芯哪里能坐上马车。
唉,要急死了,田芯儿哪去了。
车帘忽然掀起:「关爷爷?」
关二秃第一反应以为幻听。
当揉揉眼睛,仔细确认戴着漂亮小蓝帽的姑娘正是许田芯时,关二秃再受不住,他眼圈红了,冻得身体僵硬,几步跑得顺拐朝马车奔来。
「关爷爷,快进车里暖和暖和。家里没有客人了吗?您怎么又跑到这坟地来,不去澡堂卖货?」
关二秃用棉袄袖子蹭蹭流到嘴边的眼泪鼻涕,心想:
哪有心思卖货。
这两日,他心理压力老大。
关二秃埋怨自己,果然是八字太硬吗?又方没影一个。
其实早就该知道的。
他曾经院里养棵金钱树,一直也没钱,树都死了,被他气死的。
所以说,这么大的方劲,就该谁对他好,他就离谁远些。怎么还能贪图田芯像亲孙女似的给予他的那些温暖呢。
并且关二秃已做好准备。他刚刚是烧完纸爬上路。
寻思提前给那面的自己多烧点纸钱,这样到了那面坐地就能成为暴发户,再不过这按下葫芦起了瓢的日子。
也给他常去那片坟地的各位老兄弟都烧了些纸钱,到了那面还能有一帮朋友。
然后,关二秃决定再等一天,如果田芯儿依旧没有回家,他就从茅房里找出攒的银钱留给女儿和外孙。
再去把家里剩下的那一间半屋子、仓房,连同茅房,挨个爆破。
还不知要咋爆破,犯罪也挺难。反正就放火烧,别燃着旁边大娥子家就成。要不然那婆娘厉害,容易他死了都跑坟地跳大神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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