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小时具体时间该怎么把握,按理家里这处也应该有个刻漏表。
无奈做一个齿轮几个铁质螺丝就要五两银,五两银那可是一个房子钱,就做那一个还是留给许田芯他们制作香皂用,再不舍得给家里也安个水时钟。
好在不提于芹娘,连许老四都练出了眼力,能看出来什么样叫炒制完成,这样就不用许老太和得力干净于芹娘把着死身子,只留许有银在家监工就行。
因为村里还有鱼敲面那一摊在等着她们。
这般许老太和于芹娘能利用村里妇人们炒制的三小时时间,赶到村里接着去煎制面饼。
这不嘛,此时许老太正在棚子里炒制,她必须炒变色才能交接,正忙着根本不知道家里来人。
要不是许老四那面先忙好,他也不知白家来人。
许老四正挑着攒满一桶的鱼骨头打算去磨碎,这玩意儿喂牲口特别好。
他听三哥回来提过一嘴,说是那些霍家军的喂马兵将告诉的,好饲料要玉米或是米糠麸皮豆饼青草盐,再加点骨粉是特别好的。
所以每次蒸完鱼,家里剩下的鱼骨也都有留着。
许有银看到白叔身后穿青衫戴方巾的年轻男子,当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白家那位鼎鼎有名的小儿子也登门了嘛。
许有银急忙招呼道:「娘,白叔还有秀才公来啦。」
许有银要是不喊娘,差些给白家父子吓一跳,他们就要喊人了。
这是谁呀?不知道的以为跑进院偷东西的。
许有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戴着头套,急忙摘下来,一头一脸的汗,笑着解释道:
「给贵人做吃进嘴的贵物,俺娘说不能往锅里掉头发,最好我们也别对锅打喷嚏,特意扯了不少布做这头套让干活时戴上。叔,你坐,那啥,秀才公你也坐。」
许有银放下挑着的一桶鱼骨头,赶紧进屋找杯倒水。
白家父子听完理由,难得脑中闪过同一个想法。
难怪许家能在外面接到买卖,这般做事仔细的人家,拜托做个什么都放心。而且从这件小事中,也高看许家一眼。
所谓高看,通常不是非要做件多么令人敬佩的事情,它发生在点点滴滴间。
一个农家做饭食往外卖,说句不好听的,衣裳都没有几件,却特意扯布做头套就为头发别掉进锅里,白秀才认为,就值得他对许家多一份尊重。外面的酒楼又有几家能做到的?
所以当许老太摘下头套也从加工棚子里走出来时,白义海笑着站起身,拱手行的是晚辈礼。
不要小看这个晚辈礼,人家见到县太爷都不用下跪,只行学生礼。往常在各村一众草民中行走,更是谈不上谁辈分高就要见礼,全凭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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