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瓜入学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名字太土了。教书先生对于他这样的小透明本来都很少给于关注,不过偶尔点名时也觉得这个名字叫起来,有损圣人耳,于是难得好心,帮着取了字,承学继业,白承继。
小白瓜很喜欢这个表字,从此后坚定拒绝别人再叫他“白瓜”。但白菘却不以为然,这什么先生,会不会起名字?白承继,听着那么像白成绩,她的瓜是去学习考试的,没成绩大白蛋还学个P啊!
就这样,白菘姐弟旷日久别的一腔重逢之情,就在韩子业的吱哇乱叫中,彻底没了气氛。
韩家感受到了一个比过年还要热闹的中秋,左邻右舍的听说他家在普渡寺修行的女菩萨回来了,都以添丁贺喜的名义争相上门,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乱瞅想借机多看一眼白菘,是不是真的有佛光笼罩在身。
对于此情此景,韩姨丈颇有些无可奈何,都是街坊,交情不浅,拿着红鸡蛋、小儿衫上门,他也不由得很是感动。这还不用张口呢,孩儿的百家被就凑得差不多了。
有的人家听说了普渡寺里平安符一符难求,跟韩姨丈说着话时便把话题拐了过来,试探着想讨几张。韩姨丈极有分寸,在得白菘准话之前,死咬着不松口,漂亮的太极话转了一圈又一圈,把奉承他的人都绕晕了,自己还清醒得很。
白菘甚为满意!
辛苦了这么久,市场已开的不错了,她终于可以歇歇脚享受一下生活,围在后院里逗逗孩子,说些八卦,穿罗衫裙,吃盘中肉。一屋子女人笑闹起来,声音能一直飘到外头杂货铺里去。
韩子业听得只字片语,对于白菘所说的普渡寺里一干新闻好奇得紧,可又放不下自己的男儿郎面子,不愿凑近女子的圈子里去厮混,抓耳闹搔的着急。一时怂恿白瓜去打听,一时又撺掇石猴去问问。无奈白瓜专心整理自己这几日写的大字等着给阿姊过目,石猴又在库里登高摸地的找那沉檀香雕的首饰盒,没有一个耐烦搭理他。
绢娘对亲儿子的这点出息很是唾弃。看看人家小瓜才进学堂几天,就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说话行止那叫一个有礼;再看看自家儿子,还是个坐不住的猴!绢娘息了当初的那点盼望功名利禄的心思,这儿子,也不求能考出什么成绩来,只要能中个童生,识点字,往后走在街上也能高抬着头,她也就阿弥陀佛了。
白菘呵呵乐着,她倒觉得韩子业天性纯良,就算性子逗比一点也没关系,反而因着那点纯善更招人喜欢,说不定将来混商界还能更吃得开。反倒是小白瓜,跟着她一路从那个破烂的家走出来,命数早被改了,将来会如何走向,还真的看不透。
想起昨晚韩姨丈吞吞吐吐的意思,周货郎自打被她一道符缓解了腿疾,就巴巴的贴了过来。前一阵韩姨丈已亲自引着他进普渡寺,找白菘给他好好净了净,那缠在他身上的灵早就彻底化解。可周货郎有一就有二,这被“净身”还跟上瘾了一般,非缠着韩姨丈,要白菘跟他去老宅看看,再给儿女妻妾一大家子都撸一撸净一遍。韩姨丈可以轻松应对全郡的访客,却拒绝不了周货郎提出的那通往胡境的一条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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