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春的酒量在那里,其实并不真的吃醉了,他脑筋很清醒,不过是手脚有些不受控制罢了。
所以说,赵源直接送个大活人到他自己身边来他怎么能不知道。
回房以后,孟眠春困得很,直接也懒得理眼巴巴地叶素,直接一指地上:“地铺。”
然后转身就陷入了梦乡。
他的酒品可不像有些人,一喝醉就要拉着人轻薄,他可是说睡就睡的。
而还跪在地上的叶素则是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地上,第一次震惊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
第二天孟眠春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也些痛,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就被盖上了一块湿热的毛巾。
孟眠春内心:今天双喜这么机灵了?
等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美人脸。
“少爷,您醒啦?”
叶素跪在脚踏上,正是她绞了毛巾敷在孟眠春的脸上。
“你……”
孟眠春起得急,一个头晕,立刻就又倒回了枕头上,叶素急道:“少爷你没事吧?”
孟眠春想骂人,指着她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昨天就不该省事让她留下,这赵源也真是够了,礼尚往来也要在女人上体现吗?以前他没这习惯,怎么昨天就莫名其妙送她进自己房间了?
留她睡个地铺就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日上三竿了竟还不走。
叶素委委屈屈地将孟眠春一望,说道:“妾身不在这里,该在何处呢?”
孟眠春心想,管你去哪儿呢!
“少爷可要梳洗?可要叫早膳?头可还疼?”
叶素忙不迭地在侧追问。
今早的她已经卸去了昨夜里献舞时的浓妆艳抹,素面朝天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清丽在,一双眼睛的神采更像柳照影几分了。
孟眠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看得她都微微脸红了,他才说:“我什么都不用,出去。”
虽然脸上还是不假辞色,但说话也算是和软了三分。
叶素自然不晓得是沾了这双眼睛的光,只道外人都说孟小国舅脾气暴躁性格古怪动不动就喜欢喊打喊杀的,可实际上好好和他说,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嘛。
孟眠春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一直紧蹙着,叶素是个颇有眼色的人,寻常女子见这般必得凑上去替他按一按了,可她瞧出孟眠春对她并没有什么绮思,那这般作态只会惹男人厌烦,便马上道:
“妾身去替少爷端解酒茶来。”
孟眠春都来不及说话她就转身出去了。
这一早上,孟眠春想找个机会叫这女人走都没机会,人家还特别细心地替他准备好了衣服、膳食一应东西,见他一皱眉就知道闪身避开,就是想逮着人骂也得有个理由不是?
孟眠春心里只嘀咕,这六王爷怎么调教个舞姬都能教成这样,挺全能的啊。
再见到赵源已经是下午了,孟眠春对他也不客气:“你昨天安排的那个舞娘我不要,你收回去,别和我添乱。”
赵源马上惶恐说:“是她伺候地不好?予让,既然她昨天伺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哪里能有我再收回来的道理,我可不会染指你的人。”
孟眠春:“……”
什么鬼?
怎么就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