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那是咱们国公爷,以后可得记好了!”刘总管道。
几个婆子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连连点头。
同时,她们都在心里觉得,国公爷也确实不负盛名,至少,凭着国公爷的那张脸,她们以后就是想不认得,那也是难上加难的啊!
刘总管把话说完,探了探脑袋看着姜珩那正在快速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再轻松不过的笑容来。
他就说嘛,夫人回来了,国公爷一定也不会远了!
有夫人的地方,才是国公爷的家。
刘总管这样想。
*
德盛班的这出新戏并不长,两刻钟都不到,这戏也就落幕了。
长宁长公主看了看诸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夫人们,双唇轻轻扯出一个弧度来,然后掩唇轻笑:“诸位夫人觉得,方才戏中那位夫人,后面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这出戏只说到那位夫人与青梅竹马搅合到了一起,之后却是就这样没有了。
不得不说,这德盛班能在京城闯下这偌大的名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出戏的内容分明就是极为简单明了,但就是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尤其是这出戏还只唱了一半,让人怎么能不好奇后续的发展呢?
所以,这会儿听长宁长公主这样一问,众夫人们都不由纷纷讨论起来。
“依我看啊,这般不知廉耻的妇人,就该被夫家休弃,再自己住到庵堂里去,没的连累了娘家!”一位夫人这样道。
她的话引来了不少夫人的附和。
在座的夫人们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夫人,哪怕不像长宁长公主这样时时将规矩挂在嘴边,却也都是极为规矩脸面的,想想看,若是她们的儿媳妇是这样的人,只怕她们将之生撕了都不解恨!
“这要是放在宗族之中,连住庵堂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能沉塘了,按我看啊,直接一碗鸩毒灌下去,还能防止家丑外扬。”
也有夫人这样说,更有一部分夫人相当赞同。
这些夫人们自幼就读着《女诫》、《女则》这样的书长大的,将女子的忠贞看得比命还重要,自是不能想象,竟然还有这种完全不在乎自己贞节的女人。
长宁长公主听到诸位夫人这样的言语,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她的目光先是从章氏身上扫过,最后却是落到了卫芙的身上,道:“镇国公夫人,不知道你怎么看?”
卫芙扯着唇笑了笑,道:“既是有夫之妇,做出这等事来确实不该,她的夫君便是休了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长宁长公主扬了扬眉,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镇国公夫人这样说,倒也着实让本宫有些意外了,本宫还以为,镇国公夫人会很理解这戏中的夫人呢,毕竟,前些时日,镇国公夫人你自己也做了这样的事……”
些话一出,在座的诸位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眼里都是震惊,便是先前到了嘴边的议论,也都纷纷给咽了回去。
她们就说嘛,长宁长公主和镇国公夫人向来不和,偏偏长宁长公主还不请自来,原来是为了羞辱镇国公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