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归途,沧海桑田瞬息万变,但是月落日升经年不变。
一夜随风而过。
零星的日光透过窗前的绿荫明晃晃的照到谢云雅的脸上,不刺眼,却也不舒服。
谢云遥睁开眼,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收拾好衣服掀开帘幕,款款走了出去。
沈臻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虽然不太好,但是比起昨日已经红润了几分。
唯有春色唇色尚显几分苍白,嘴角微微干裂,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倒显得几分纯良而脆弱。
但谢云遥知道沈臻除了体质特殊了一点,实际上能力一点都不弱,只是这长生剑,为何追着他呢。
现在也不知道那把剑和小黄毛跑去了那,若是能寻到,谢云遥必定要查清楚。
毕竟那日长生剑完全是直奔沈臻而去。
谢云遥看了看桌边白玉杯,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移动,她随意提起紫砂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昨日竟然没有人守夜,也没有人来添茶水?
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切一如往常。
小院里不在是原来的空落,因为谢云遥的到来,沈臻特地命人增添了几名奴婢和小厮。
长廊里还有几人在路上徘徊。
谢云遥随手招来了一位端着食盒步履匆匆的姑娘,温声问了厨房在哪里?
来到厨房之后,吩咐下人,做点清淡淡的粥,等会给沈臻送过去。
路过西北的小院时,一枝未凋谢的海棠花,横在窗台,有一只白色的蝴蝶,停留在末端,迎风颤动。
谢云遥脚步一顿,这不是她前两日从林外采来放在小雅房间里。
她好像忘了什么!
糟糕,出大事了。
谢云遥立刻奔向剑冢,
昨日太过匆忙,一心担心沈臻的伤,竟然忘记了还把小雅留在了剑冢的外面。
一夜未归,此时生死为卜,谢云遥不由得头疼。
她已经做好了最危险的打算,深林夜晚寒冷,而且还可能有野兽出没,一切危险隐藏在黑夜降临的那一刻。
然而,当她赶到那里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她万万没有想到。
没有什么消失,也没有什么死亡,一切都平静的像一幅野炊的悠闲画。
眼前只有两个人在洞外,她们围着还没熄灭的柴火,烤着不知从哪里猎来的小兔子,一起聊着天。
谢云遥一眼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小雅,而小雅对面的姑娘,也是背对着谢云遥。
谢云遥盯着那个有几分熟悉的背影,默默走上前。
一靠近,小雅就看见了谢云遥,她惊喜的站起来。
“姑娘,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而背对着她的那位姑娘闻声,也默默的站了起来。
她捏了捏身上的披风,缓缓转过身。谢云遥才发现原来是覃泠泠。
也不能说是覃泠泠,也可以说是朱祝,谢云遥不敢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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