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落了锁之后,缓缓地走到床榻边,看着原本安静躺在床榻上的谢云遥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面色薄红。
沈臻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老先生对他说的话。
“年轻人,你和你夫人中的毒是雪蔓至阴且凉性的毒,而你们服的解药又是以人最温热的心头血来研制的,两种突然交织在一起必然会导致体内气息紊乱。”
再听到老先生这般说时,沈臻刚刚为了解药而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还请老先生赐教,到底该怎么做?”
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地看着沈臻。
“赐教谈不上,你就,你自己看着办。”
沈臻:“……”说了等于没说。
“那我走了。”沈臻有点担心又不解地转过身。
没有走出两步,突然听到老先生在他身后说:“嗯,记得落锁。”
沈臻:“……”感觉哪里不对劲,为何要落锁。
而今他看着谢云遥面色薄红,不安分的手因为燥热,拨弄着衣领,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颈脖和精致的锁骨。
薄薄的汗珠挂在枝头,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被丢在秋霜里的花,结了一层雾珠。
沈臻坐在床榻边,应该是药效发作了,恍惚间有种踩在云端的晕眩,但是又被炙热而滚烫的阳光,拉回到地面。
沈臻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走到桌前,斟起一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这才转过身重新回到谢云遥身边。
药效已经发作,谢云遥的意识慢慢恢复。
她此时仿佛除外冰火两重天的境地。明明觉得冷,心中却越发燥郁,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冷。”
沈臻看着谢云遥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被子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说:“冷。”
谢云遥宛如一汪水,在深色的床单上舒展,眉眼敛着欲,低低地喘。
“阿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沈臻,我特别冷。”
许是认出了沈臻的声音,她脱口而出,声音染上了几分软儒的颤音。
沈臻看着她红唇轻颤,不停地说冷,但是面色薄红,汗珠从眉心划过眼角像是落了泪一般。
沈臻静默了片刻,他伸出手褪去上衣,露出精瘦略带薄肌的胸膛。
青纱帐缓缓放下,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轻轻撩动青纱,若隐若现。
沈臻叹了一口气,轻轻把谢云遥拥入怀中。
薄薄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沈臻闭着眼,褪去了谢云遥的外衣,留下里面的小衣。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须臾,沈臻一僵。
原来谢云遥轻轻揽住了他的脖子,只穿着小衣的人儿,单薄肩背像秋风中的落叶,瑟瑟飘零。
沈臻在心底默默祈祷,祈祷着谢云遥推开他或者不要推开他……反复横跳。
沈臻背靠在床头,薄被漏风,他的裸露的上身一片冰凉,引得谢云遥被他怀中的凉意吸引,不住得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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