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快走。”

段钰言已然到了。

文清仙也不多言，跟在他身后。

“师兄，你没什么事吧？”

段钰言好像要回头，却又忍住，“我没什么事，你怎么样？”

文清仙摇摇头，开口道：“没事的，没有受伤……”

他微微皱眉，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嗯……那就好，师弟，我们快走吧。”

文清仙感到奇怪，但还是紧跟着。

他闻到一丝血气，却又不明白是哪里……

目光落在前方人的身影上，他犹豫道：“师兄……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段钰言顿了一下，回头问道：“师弟，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文清仙对上他的眼，竟感觉那眼珠异常冰凉。

他不由得退后一步，缓住心神，“师兄……你身后有东西。”

段钰言瞪大眼，僵硬地扭过身子去看。

“没有啊……”

一声尖叫声划破平淡的氛围，文清仙已经不见踪影。

“呼……差一点就中计了，幸亏我……”

文清仙捂着伤口，袭来的感觉让他有点不适。

“怪了，这么点伤，怎么会这样？不会有毒吧？！”

想到这个可能，文清仙苍白的脸又褪了一分血色。

“该死，要是再……”

“师弟！”

文清仙虚弱地抬起头，段钰言发带悠悠，已经靠近了他。

“师弟，你怎么会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我先给你看看……冒犯了。”

段钰言先给文清仙喂下一滴清回露，至少能说出话来。

寻着血迹，一把撕开了外衣。

“师兄……快走？”

段钰言还不忘抽空安慰他，“没事的，在走的……师兄不傻。”

文清仙的嘴唇已经变紫，段钰言看到他的伤口，暗暗吸了一口气。

伤口看着不深，却呈现出紫黑色，伤口周围青白。

“师弟，你中毒了。”

文清仙点点头，正要说话，一股奇怪的触感袭来。

“师兄，这是什么……”

“我师尊给我的……西洼沼泥，先别说话，把这个喝了。”

文清仙不疑有他，下巴一抬，尽数咽下去，才回过神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琼浆露……

经过这几番下来，文清仙看起来好多了。

他借着段钰言的手坐起身，打量着周围。

“师兄，这是什么？”

文清仙摸着坐下之物。

段钰言笑了一下，眼里好像闪着细碎星光。

“这是我师弟周白鱼做的，不错吧？”

文清仙看着这只在水里疾行的机关鱼，点点头。

“不错……不过，这是以何物驱使？”

“灵力，灵石都可以的。”

“师弟，你现在感觉如何？”

虽然比之先前是有好转，不过现在看起来脸色依旧不佳。

文清仙看着段钰言关切的眼神，按住心里不适，他摇摇头。

“没事……”

他摸到一块硬物覆在伤口上，低下头问道：

“师兄，这是什么？西洼沼泥？”

文清仙不确定地念出来。

段钰言点点头，“我师尊到处游历，也不知从哪里得了这东西，一直摸不清能做什么用……”

“前些日子，给了我一些，说是能拔毒。”

文清仙点点头，没再说话。

段钰言眼神落在前方幽暗漆黑的海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