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段钰言心里疑惑，按兵不动，神色自若。

“……”

两个鲛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并不是他们的语言。

咔哒。

外面的门打开了。

段钰言被粗暴地拉出去。

文清仙眼里闪过一道情绪，“师兄……”

段钰言回头看他，露出一抹笑，仿佛这样就能安抚那不安的心绪。

砰！

门被暴力地关上。

文清仙双手紧紧扒着细密的栏杆，望着段钰言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无力。

即便是这样，也会屈居人下，如砧板之鱼，任人宰杀。

明明都走到这里了，还是会这样……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着。

他垂下头，发问着。

他的手颤颤发着抖，文清仙用力攥紧。

“……别再抖了……”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爆发出，掀起一阵波澜。

“……”

这动静太大了，都惊动到远在宫殿里的鲛人。

它们在交谈着。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

“算了，没什么大事，不是还有……”

“殿下！”

那为首的鲛人停下话，气势改变，静静等着来人。

段钰言一进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一只美丽的鲛人端坐在首座，身边是两只侍从 ，而自进门至鲛人座下，便是两排手持尖兵利器的护卫。

段钰言被无数道目光打量，不等他反应，身后的鲛人已经带着他来到座前。

“……”

身后的鲛人不知说了什么，听起来很恭敬的感觉。

那位美丽的鲛人捂唇一笑，挥挥手，那群侍卫全都退去。

段钰言被压着身子，感觉非常不好，心里叹气。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身后的鲛人松开了他。

一只手抬起了他的头，段钰言才将这张脸看了个清楚。

那双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段钰言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冰冷的触感从唇上袭来，唤回他的神智。

耳边是鲛人的声音，不过不是眼前的。

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迫使他的嘴巴张开。

痛苦袭击了他，可强大的神魂让他清醒。

段钰言清楚地感受到一颗圆润的珠子，大概是珠子，被这只鲛人塞进他喉咙，又落在肚子里。

那只手终于松开，段钰言蜷着腰，缓解着刚才的痛苦。

正要动作，接下来却让他错愕。

“这样，你就能听懂我说话了吧。”

段钰言抬起头，眼中的疑惑不加掩饰。

“我……”

那位鲛人拍着手，“好玩，这东西果然有用。”

段钰言沉默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我们殿下问你话呢！”

那位鲛人连忙道：“哎呀，没事的，不愿意说就算了，哥哥说要先做自我介绍的。”

“你好，我是墨黎儿，是这里的公主。”

段钰言依旧沉默不语。

墨黎儿拍拍身边人，以示安抚。

“没事哒，不愿意说话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那等你快死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你的声音剥下来……”

段钰言的表情还是和原来一样，无动于衷。

“哎……你们人类果然都是这样的，哥哥骗我。”

墨黎儿托腮抱怨。

段钰言扯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