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坏就坏在,贱汉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胡子,咦了一声。
这贱汉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快走几步,窜到胡子身旁。他还一摸后腰,拿出一个电棍。
我喊了句,“等等!”但一切已经晚了。
贱汉举着电棍,对准胡子的肚皮,啪啪啪的来了一通。
胡子浑身哆嗦一番,他的身体再怎么强壮,但也是血肉之躯,最后他又耷拉着脑袋。
贱汉啧啧几声,又嘻嘻坏笑着问胡子,“喂!大老兄,还作不?”
胡子没法回答他。贱汉扭头看着我。
我跟他对视着,也抛出一个问题,“你是组织的人?”
贱汉对我倒是没啥敌意,听完后,他反问一句,“你猜呢?”
我被他这种逻辑弄怕了。贱汉一扭身,又往投影墙那边走去,中途他故意咳咳几声,强调说,“开会了!”
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U盘。他把手机数据线从投影仪上拔了下来,又把U盘插上。
很快的,投影仪上出现了另一组照片。
贱汉手里还拿着一支很像笔的设备,他控制这支笔,让投影墙上的图片能来回切换。
我看着这一组照片,说实话,我心里跟打了个雷一样。
这照片都是关于一个人的,这人我并不认识,但看长相,他跟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尤其眼鼻之间,只是他看着比我老,估摸着少说有五六十岁了。
贱汉一直留意着我的表情,品着我的反应。
他拿捏尺度,等给我一定的思考时间后,他补充说,“这人叫什么,这不重要了,但大家都叫他五哥。”
我猛地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贱汉不理我,继续说,“五哥的人生,很有趣,他的前半生,简直优秀的不行了,为组织做了很多贡献,最后也成为一个官儿,听说是某某人的副手,但……接下来,这人以权谋私,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甚至他心狠到,还一度想把他亲生儿子杀死。”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了,甚至我联系起很多事。
我插话问一句,“五哥和九凤是什么关系?”
贱汉咧嘴笑了,而且笑得很怪。他摇头说,“什么九凤,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贱汉又播了另一张照片。这照片里是一片海洋,而且在海上,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大船。
贱汉解释说,“上一周的今晚,五哥坐船从新西兰潜逃,但他运气真是太差了,这船出现啰嗦了,最后船毁人亡。”
我没再接话,只是默默看着投影墙。
贱汉挠了挠脑袋,还看了看手表。他随便找个角落里,蹲了下来。
他一定是掐时间呢,这样过了五分钟,他又摆弄着手里的那支笔,投影墙上又出现了一组照片。
这组照片是一个个的案发现场。我对它们都很熟悉,有蛊王案、渔奴案、邓武斌案……
换句话说,这些案子,都是我和胡子经手调查的,也都是我俩跟着辅助侦破的。
贱汉把这组照片反复的播了两遍,最后他径直向我走来。
我看他表情又变得沉沉的,我冒出不妙的念头,我问他,“你要做什么?”
贱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回答说,“领导来了,保持会场的安静。”
我怀疑这贱汉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过很快的,我又明白了他的意思。
投影墙上的照片,突然自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视频连接画面。
等视频接通后,我看到了乌鸦长官。
乌鸦长官还是老样子,而还是那么神秘,他穿着一个大号披风,这披风的帽子,还把他整个脸都挡住了。
原本乌鸦低着头,但突然间,他脑门的区域出现了一个幽幽的绿点,乌鸦又稍微抬了下头。
我试着挣扎几下,但这并没效果,反倒乌鸦看到这一幕后,他对贱汉提醒说,“泥鳅,都是自己人,你这么做好么?”
贱汉咳咳几声,他借着咳嗽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他也立刻有动作,把我和胡子都松绑了。
乌鸦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他又说,“泥鳅,没你什么事了。”
贱汉应了一声,其实乌鸦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泥鳅离开,但泥鳅并没这方面的意思,他走到门口后,就止步不前了。
我的身子骨一时间有些软,估计跟之前被迫吸药有关。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至于胡子,他此刻又有要醒的架势。
乌鸦没急着说啥,这么过了一会儿,胡子睁开眼睛。
胡子很记仇,当他回忆起晕前的一幕幕后,他挣扎着要站起来,看架势,想把泥鳅往死了揍一顿。
但乌鸦出面说了几句,这里面也有调节的意思。
胡子给乌鸦面子,最后他挨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乌鸦一转话题,赞我俩说,“两位不简单,我很欣赏,知道么,交代给你们的任务,无一例外的都被你们出色的完成了,这里面更包括嗒旺的事。”
我和胡子没啥表情,而且我更在乎他接下来的话。
不出意外,乌鸦又说,“但是呢,两位出色归出色,现在却成了死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