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汉拿出犹豫的架势,默默想了好一番,之后他告诉我俩,他倒不是不给鲁大人面子,但现在的宿舍区,都人满为患,现在只有靠近厕所的那个房间,有两个床位。
胡子先嫌弃的咦了一声,接话说,“旱厕很臭的,尤其这么多人用一个旱厕,晚上他们蹲里面上大号,我们岂不连带着被熏么?尤其还是夏天,那一股子味道……”
胡子又特意扇了扇鼻子。
有那么一瞬间,青脸汉嘴角上翘,这时他想坏笑的一种表现,但他控制的很好,很快他又拿出一副无奈的架势,跟我俩解释几句。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打心里也有个猜测,这青脸汉自打接触我俩后,就先套话,问我俩跟鲁沙是什么关系,等他心里有底后,又故意做了个套,安排我俩住到最破的宿舍去。
说白了,他动机不纯,而且我没想到,仅仅一个犄角旮旯、偏远地方的总督府,里面的水竟然这么深,其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我打心里问候这青脸汉的全家,顺带着,我也扭头向那厕所旁的房子看去。
那房子敞着门,我看到有个人在门口晃悠了一下,他似乎刚刚正在屋内走动呢。
我心里突然一激灵,这人竟是老木匠。
我本来很排斥住在那,现在我态度却发生了变化。
我为了咬死,还特意问青脸汉,“厕所旁的房间,现在谁住着?”
青脸汉这次不再隐瞒,拿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势。他回答说,“有个老家伙,大伙都叫他王半仙,其实是个木匠,但每到晚间,他总神神叨叨,这里貌似有点毛病。”他指了指脑袋,随后又说,“这人身体不好,毕竟年纪大了,你俩住在那里的话,放心吧,要是看不惯那老家伙,你俩一起收拾他,我会适当照顾你俩。”
胡子跟我交流下眼神。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
胡子也不说厕所臭不臭的话了,他还率先跟青脸汉表示,那意思,我俩都是有组织性纪律性的人,既然如此,我俩就凑合住吧。
青脸汉似乎生怕我俩反悔似的,他也不带我们先看房了。他招呼我俩,这就回红房子内拿行李。
我俩跟过去后,我发现这所谓的行李,几乎都是二手的。
我和胡子,每人分了一个盆和一套被褥。光说这盆,我的倒还好,只是里面布满了灰尘,我吹几口,这灰尘就跑光了。
而胡子的那个盆,他凑近一闻,骂了句,“怎么这么臭?谁用它洗过脚?”
胡子还嚷嚷着,让青脸汉给他换一个,但青脸汉解释,说目前没新的了,而且边巴大人一直提倡节俭,也一直没给宿舍区这边增添新货。
胡子打量着整个房内,大有这就要翻一翻的架势。
青脸汉看到这一幕后,故意挡在胡子身前。原本我俩跟青脸汉之间的关系还马马虎虎,至少面上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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