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这些,反倒掰着阿虎的左手。
不得不说,我最后费了很大力气,甚至都快把阿虎手指掰断了,这才把他左手摊开。
我看到他手心里有一颗木珠子。我对它很有印象,自己以前跟杀生佛搏斗时,就见到过这种木珠,这也是杀生佛手链上的东西。
我心说阿虎为何就算死也死死攥着这个木珠呢?难道阿虎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把那个木珠拿起来,等摆弄几下后,我现这木珠上写着字呢。
我知道这是个屠字,只是这个屠的上面多了一个点。
我回忆着阿虎死前的话,他除了说报仇以外,也反复强调着屠字和佛字。
我觉得这两个字不一般,很可能有言外之意。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门市外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这是老巴打电话叫来的。
这面包车说白了,是运尸车。我们摊上这件事后,老巴不得不跟当地警方的某个人取得了联系。
当然了,老巴也有尺度,跟这人强调,一切不公开,秘密进行,所以这一辆运尸车的到来也很低调。
这车停好后,还有两名男子走了下来。他们拿着担架和被单,一先一后的走进门市。老巴对这俩人嘱咐,让他们把阿虎的尸体送到殡仪馆,另外他也让我和胡子别久待,跟车走吧,一起去殡仪馆。
胡子问老巴,“你不走么?”
老巴摇摇头,而且也拿出冷冷的架势,回答说,“我再等几个人,等他们过来后,我们对这个现场检查一番。”
我猜老巴嘴里的这几个人,应该都是痕迹专家或法医了。
我打定主意不多问,也对胡子使了个眼色。
我现在还没法上车,毕竟下半身血糊糊的。我又问那两个工作人员,“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有个男子上了黑色面包车,从车内拿来一条裤子。
这裤子质量一般,更像是工作服。我没管这些,立刻换了起来。
当我把原来的裤子脱下来,甚至把裤衩脱下来后,我现自己的棒子都血红。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但这一刻,我又难受起来。
我想起很多事,尤其是跟阿虎接触的一幕幕,在渔奴岛上,他拿着钩子凶巴巴的,那时他每晚都过来给我俩送鸟蛋……我们还一起逃回来……那次我和胡子落难,阿虎开着一辆摩托,尾随在我们身后,最后他还想办法,送我们离开等等。
我又落泪了,乍一看自己真是有点怂。但我觉得,这种怂,每个爷们都应该有。
这样等我换好裤子。我和胡子都坐到了面包车的后车厢,除我俩以外,阿虎的尸体也被抬了上来。
面包车慢慢的开着,往殡仪馆奔去。而我和胡子先沉默了一会,胡子又问我,“阿虎死前都说了什么?”
我把报仇和屠佛这四个字跟胡子说了。
胡子眯着眼睛,拿出一脸狠的样子。他跟我说,“老子对杀生佛没啥印象,毕竟那时候我脑子出问题了,而且你们都说杀生佛厉害,但老子偏不信这个邪。杀生佛!哼,这名字挺硬,瞧着吧,别被我逮住机会,不然……”老子还双手举起来,做了个撕扯的动作,又强调说,“老子一定把他的棒子撕烂,让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做个软蛋!”
我只把胡子这番话定义为放狠话,也没太在意,更没接话说什么。
我一直摆弄着那个木珠,甚至偶尔我还念叨一句,“屠?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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