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想看看胡子,毕竟隔了一天了,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我没再打车,反倒从洗车场内找了一辆摩托,这摩托有些破,不过没啥毛病。
我骑着摩托,一路突突突的,直奔刘碎刀家。
赶巧刘碎刀和小平都在,但刘碎刀依旧醉醺醺的躺炕上睡觉呢。
我跟小平先客套两句,之后我问他,“胡子咋样了?”
小平表情很怪,他也让我做好一个不好的心理准备。
我不知道他这个不好,指的到底是啥。他还带着我,去了那个侧室。
在门开的一刹那,我看到胡子正蜷成个团,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呢。
我俩的到来,也引起胡子的注意了,他扭头先打量着小平,喊了句,“大表哥,你来了。”
小平尴尬的笑了笑。而凭这一点,我知道胡子还没好,尤其小平才二十来岁,胡子给他叫哥,这不差辈了么?
没等我说什么呢,胡子又看着我,突然拿出一脸惊喜样。
他不仅下床了,还冲向我,喊道,“爹,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我彻底愣了,至于小平,他一愣之余,更尴尬了。
胡子趁空还张开双臂,扑到我的怀里。
我真是服了,他那么大的身板子,这么一扑,可想而知惯性有多大。
我被他一带,连连往后退,最后还退到门外面了。
也亏得我极力保持着平衡,这才没摔倒。
我又挣扎着,跟胡子分开。胡子拿出一副小孩才有的表情,笑嘻嘻的拽着我手撒娇。
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又不得不跟哄孩子似的,哄了胡子一大通。
最后等腾出空了,我赶紧让小平带着我找刘碎刀。
我没法跟大嘴似的用手指弹刘碎刀的红鼻头。所以我只能使劲推他,这么费了好一通的力气,我才把刘碎刀弄醒。
刘碎刀冷不丁有些犯懵,我又给他点烟,又给他喝茶水的。
这么过了一会儿,我才跟他聊了胡子的事。
按刘碎刀的意思,胡子脑中又有个血栓块,这血栓块很顽固,还压迫了胡子的大脑,所以让胡子变得很弱智。
但刘碎刀也让我放心,说他会准备一副中药,只要胡子定期喝,三年之内,胡子保准会好利索了。
我一听三年,心里一下子急了。我心说现在这节骨眼上,我和胡子要做的事太多了,我能等他三年?这不扯呢么?
我问刘碎刀,“有没有其他更快恢复的法子,比如手术?”
刘碎刀立刻把我否了,他还很生动的比划着举例。
他指着自己的脑瓜,说如果手术,开颅是肯定的了,而且按国内现在的医疗水平,这种手术成功率顶多是五五分。
我怀疑刘碎刀是不是吓唬我呢,因为我总觉得,现在微创都出来了,脑外科手术还这么难么?
但刘碎刀话没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让我真别那么乐观,就算手术成功了,把那块淤血弄散了,胡子很可能还会落下其他病,原因很简单,但凡开颅,脑部就会有损伤,而且大脑结构那么复杂,谁也保证不了会不小心碰到哪儿。
我一下子无奈了。
这时胡子还溜溜达达的走到院里了。他捡起一个树枝,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像孩子一样的舞起树枝来。
我看着胡子,心说有句话叫一孕傻三年,结果胡子这么个老爷们,他也不生孩子,却也要面临着傻三年的未来……<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