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很配合,但我不想让胡子多跟雷蕾接触。我把这活儿抢下来了。等我把毛巾拿回来时,蝈蝈又缓过来点,有些精神了。
王大嘴用毛巾把蝈蝈肚皮上的血擦一擦。这里的血太多了,毛巾一下子湿了,甚至王大嘴稍微用力一捏,这血就从毛巾内溢出来。
王大嘴又把毛巾对着老鼠刨过的伤口压过去,这是个土办法,能很有效的止血。
蝈蝈“哼哼呀呀”,拿出一副气短要死的意思。王大嘴冷哼一声,跟蝈蝈说,“你这点伤算不上什么,别装了,而且我们老大的意思,你这次决定招了,就别耍滑,不然被我们现了,不会再给你机会,懂么?”
蝈蝈对我直点头。我倒是抽空瞥了王大嘴一样。我越觉得这爷们很会办事。
当然了,我没时间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催促蝈蝈,让他快说,而且只有说完,我们才会对他进行正规的治疗。
蝈蝈带着一脸恐惧样,告诉我们,他其实只是一枚棋子,前一阵被一个组织花重金收买了。
那组织分三次,每年一次,把钱给他,而需要他做的,就是找机会演戏,栽赃陷害我和胡子。
我事先有过类似的猜测,也算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过当这猜测得到证实时,我还是心头一紧。
胡子看蝈蝈不往下说了,他急了,上去对蝈蝈的脸颊掐了一把。
蝈蝈吃疼,也明白胡子的意思。他愁眉苦脸,说宋浩也是那组织的,但那组织到底啥样,他完全不知道了。
胡子“呦呵”一声,说你小子真恶心,说话直说半截是不?他娘的,老鼠伺候!
胡子又要从王大嘴手中抢过那个玻璃罩。
蝈蝈吓得连连求饶。而王大嘴指了指蝈蝈的眼睛,也劝胡子一句,补充说,“这次蝈蝈没说谎。”
我耐着性子,让蝈蝈把他知道啥,都说出来。
蝈蝈又说了一番。那意思,他跟这个组织,只是单线联系,往简单了说,组织每次用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他没办法联系组织。另外这组织很照顾他,把他从牢子里捞出来,又让他来这个spa会所工作。
他除了知道宋浩以外,也知道另一个人,这人貌似还是这个组织的小头目。
他只知道,这人外号叫“彼岸花”,有他自己的一个小团伙,平时在许州诈骗,专门“捉黄脚鸡”,这人还养了几个美女,在各个酒吧出没,特征是美女的胸口上,会带一个有彼岸花坠子的金链子。
我和胡子都对捉黄脚鸡这个词陌生,王大嘴猜到我们的疑问了,他解释句,“捉黄脚鸡是南方的叫法,它也叫仙人跳。”
这下我懂了,而胡子一下子有了联系,反问蝈蝈,“这组织怎么都跟黄色产业沾边呢?既然如此,这spa会所,跟那组织有啥关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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