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他就恢复到这种程度?
而胡子一直对刀哥的印象很一般般,这次看刀哥也想坐到草垫子上,胡子故意挪了挪屁股,没给刀哥地方。
刀哥很机灵的观察到这一幕,他没在乎,最后蹲在我俩面前。
我故意打着哈欠,说我和胡子都困了,那意思,让他有事就长话短说,也甭绕弯子,直奔主题。
刀哥说他听别人说了,我和胡子升为随从头领后,这两天正在一等奴内选人呢,选中的人可以成为我俩的手下,做一名南地头的随从。
刀哥又指了指自己,说他身子骨挺壮,外加跟我俩关系这么铁,如果真有这好事,希望我俩能考虑到他。
我听明白了,这爷们是来毛遂自荐的。另外我心说他的耳朵倒挺灵,狐姐交代我俩的事,也不知道他从谁的嘴里挖到了。
换做平时,能从一等奴升级为随从,这绝对是个优差,毕竟伙食和各方面的地位,都会上升一大截。问题是,这只是个假象,那些随从每天都要吃充满毒素的炖肉和鸟蛋,久而久之,早晚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单从这方面考虑,尤其真把刀哥当朋友了,我一下子脸沉了下来。
至于胡子,更是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说这事先不急,等改天再跟刀哥下结论。
刀哥耍了个滑头,这期间故意掏出一个打火机,他也不吸烟,光是把打火机打着了,借着火光,他能看清我俩的表情,另外他盯着胡子的嘴,咦了一声。
胡子不明白刀哥这举动的意思,念叨句,“怎么了?”
我顺着往胡子嘴上一瞧,他的一个门牙上沾着一个写着字的纸屑。
我猜是他刚刚嚼纸条时,不小心弄上去的。我给胡子提个醒,胡子立刻把这个纸屑摘下来,又使劲一搓。
刀哥拿出怪表情,不过稍纵即逝,随后他又干笑着,试着求了几句。
胡子对刀哥置之不理,而我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也隐隐点了他一句,让他回去休息。
刀哥最后也看出来了,他这请求,一时半会是不能成了。刀哥看了看窗外,又说,“算了,都十二点了,两位兄弟早些休息吧。”
刀哥起身要往外走。我却被他最后这句话弄的心头一震。
我叫住刀哥,反问他,“你怎么知道现在是午夜?你有手表能看时间?”
胡子稍微一愣神,又拿出感兴趣的样子。
我俩之所以这么在乎时间,因为丑娘的纸条上清清楚楚告诉我俩,凌晨两点去汇合,我俩要能有个具体的时间观念,就不会迟到。
刀哥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他说他从小在朱海的贫民村长大的,那村子里的人都做豆腐,而且做豆腐很辛苦,一到下半夜就得起床准备着。也就是因为村里人的夜猫子习惯,让他从小也跟村民一样,会看月亮。说白了,只要让他看一眼当空的月亮,他就知道大体什么时间了,也绝对不会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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