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避孕套,还是用过的。在它落在挡风玻璃的一刹那,啪的一声响,挡风玻璃也变得脏兮兮的,上面全是污点。
我愣愣看着这一幕,那司机却完全火了,骂咧咧着,比我更加积极地下了车。
他叉着腰,扯嗓子吼了句,“哪个王八蛋扔的?”
我紧随其后,这时也站在他身旁。我抬头看着,现在这天气,楼上每个宿舍都开着窗户呢。也没人探头探脑的“承认”。
我心说想把这人揪出来,有点难度。
司机这就要找宿舍管理员,要说道说道。我一把将他拽住。
我心说他可别瞎参合了,尤其我来这儿是带着任务的,他别因此给我弄出啥麻烦来。
我指着警用私家车,跟他说,“算了,找个地方洗洗车就得了。”
这司机也是警方的人,啥时候受过这个气?他沉着脸不回答。我又劝了几句。他念叨句,“真他娘的晦气。”之后开车走人了。
我一直目送他离去,防止这爷们别又偷偷回来啥的。
我又回忆了一遍铁驴给我的资料,冯豆豆住在315寝室。我翻着行李包,找到寝室钥匙。
我本想直奔楼梯口,但刚进宿舍楼,有个中年女子从正对大门的收室里走了出来。
她胸口还挂着一个牌,而且别看长得又爱又矬,跟个黑土豆似的,但嗓子不低,她看着我,喊了句,“这位同学,喂、喂,你干嘛的?”
我停下来,扭头看着她。我心说自己要回寝室,这又碍到她什么事了?
她紧走几步,大有不放我的意思,凑到我身边后,她把刚才的话又强调一遍。
我看着她的胸牌,知道这是寝室管理员。我心说好嘛,胡子以后有伴儿了。
我又把寝室钥匙举起来,特意回答说,“我在315住。”
这矮大姐记性倒是不错,她说315一共住了四个人,她都见过,何时有我的?
现在胡子还没来,但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联系胡子或警方吧?我又解释一通,说自己是从数学学院调寝过来的。
矮大姐刚听到一半时,就不耐烦的摇着头,说她根本没接到我的调寝通知。换句话说,我这次还真遇到坎了。
矮大姐盯着我,又看了看大门口,大有催促我离开的意思。
铁驴跟我说过,一旦遇到校方的人刁难,就把马书记搬出来,我没想到刚来学校,这才多久,就得用这压箱底的杀手锏。
我暗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特意往矮大姐耳边凑了凑,提了句马书记。
我本以为这下肯定没啰嗦了吧?但矮大姐特意眨巴眨巴眼睛,她打心里一定琢磨着啥呢。
我静静等着。矮大姐最后妥协了半步,让我跟她去收室里登个记,等明天她再跟领导核实一下。
我突然觉得这矮大姐是个挺事儿的人。但有什么办法?我不得不耽误一番,跟她一起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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