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我焦虑又无力地说。
“我希望,你会走到最深处。”
“可是他不让。”
“他也不让你接近他,可如今……”平马流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忘川,高高在上的六天尊,现在也算是我的人了吧。
“他难道不明白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我烦恼的是这个,“他身边不是有你们、有哮天、有应龙,还有我吗?”
“或者,那个秘密会为我们带来灾祸吧?”平马流幽幽地道,大概是看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转开话题道,“你要派你本族的三哥去探听情报吗?我得提醒你,那是相当危险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让三哥冒险,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三哥因为经常躲避‘女’妖、‘女’仙、‘女’魔头和各‘色’‘女’人的追杀,在本族中隐藏行迹和逃命的本事是最强大的。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更胜任。又有谁能想到,到处勾搭‘女’人,然后始‘乱’终弃,最终却会令他自创出超强本领呢?
还没等我解释,三哥已经到了,同时到达的还有行动力缓慢的胡姥姥。
胡姥姥带了大‘药’箱来,这回用我们狐族的圣‘药’,细细地为平马流诊治,我则对三哥说明了任务的情况,还说明他可以拒绝这个命令。
“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三哥***地对我眨眨眼睛,“我的小六六就是我的命,谁会不爱惜自己的命啊。放心,包管把事情办好,三哥还能囫囵个的回来。”
“你说话要算数。”我鼻子一酸,想跟他握握手,却动弹不得。
三哥掏出香喷喷的丝帕,给我擦了擦只是湿润、却根本没流泪的眼睛,我瞄见那丝帕上绣的是一只小狐狸,顶着一头的泡泡,形象古怪有趣。
一边的小九也看到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于是……天哪三哥,你终于吃窝边草了吗?兔子也不会这么做的。这丝帕,明明是泡沫的,你居然……你居然对自己人下手。”
“人家这次是真心的。”三哥‘挺’委曲的说。
我和小九同时发出了“切”声,但也因为三哥这番举动,我的心情略好了些,既然动弹不了,干脆运息修行。虽然因不能静心而效果不大,却也总比提心吊胆,脑子里浮现出无数不吉利的场景要好得多。
我坚信,脑电‘波’对外物是有影响的。
三哥匆匆走后,胡姥姥那边的治疗也结束了,平马流陷入有序昏睡。所谓有序,就是修行气息还在他体内流转不休。
“六丫头,跟你说个事。”胡姥姥走过来。在众多我的熟人中,只有胡姥姥对我的称呼没有变过。
“你妈给你做的那个衣服,你还记得吧?”她问。
我当然记得。
那是一件红‘色’古装,非常漂亮,凝聚了我***法力,可惜在天牢中与忘川重逢,他打出我的原型,那个衣服也碎了,后来被我放到胡姥姥那里了。
于是,我点头。
“那个衣服上凝聚了法力,我瞧着你也舍不得丢掉,放着又可惜,于是炼制了些日子。哪想到她居然成了‘精’,待我用咱们狐族的金针秘法缝制后,现在是一件成‘精’的衣服了。不过因为残品新缝,衣裳小了些,恐怕你穿不上身,不如收在身边当丫头吧。”
我很惊喜,差点掉眼泪。
因为我妈离我而去得太突然,令我的心像一直有个缺口似的疼痛,所以,她遗留下的一根草,对我来说都特别珍贵,也特别有纪念意义。何况,那个衣服是凝聚了我***法力的,包含了她的拳拳爱心,曾经保护过我。
可是自我来了洪荒界,胡妹妹、三哥和小九对我多好啊,几乎是无条件的接受了我,更是无条件支持我,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我,是否该珍惜眼前人,也让我***遗爱发扬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