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事业,如今已经算是做得很大的。
他所掌控的郡县极多,下辖的人口密集,更是得到了南方的顶流阀阅和望族的倾力支持。
如今的袁绍势力逐渐达到鼎盛,试问他又如何能够不有称帝之心呢?
只是有些事是在心里想一想的,并不能够随意表现出来。
袁绍不傻,他明白什么事都要有个度。
所以有些事情,他只能够跟他最信任的人商议。
而在袁绍现在的概念里,蒯越就是极得他信任的人之一。
袁绍从来没有向蒯越诉说过自己心底最深层的秘密,但是蒯越不用袁绍多说,他自己就能探究出袁绍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已经完全依附于袁绍的蒯氏家族,自然也向着这个方向不懈的努力着。
今日,就是蒯越给袁绍下的一剂重药!
袁绍听了蒯越的话,精神不由一振。
现在的朝廷和历史上不太一样,虽然汉室依旧衰微了,但却没有遭到那么强烈的重创。
至少截止到现在,董卓没有乱政,李傕郭汜也没有乱政。
朝廷从雒阳迁移到了关中,建立了司州,董卓虽然依旧以相国之尊执掌朝政,但却没有令皇权旁落,天子被欺。
至少现在的汉室天子刘辩,在朝廷上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是众臣不能蔑视的存在。
这对于袁绍是好事吗?
对于一心兴复汉室的刘俭来说,这算是好事。
至少,这个天下姓刘,姓刘的人当皇帝是规矩,这条铁律还在。
这条铁律,是身为汉室宗的刘俭极力想要维持的。
但同时,这条铁律也是袁绍极力想要破除的。
“异度有何高见?”
蒯越言道:“董卓此人虽然长于征战,心思深沉,但他却有一个软处,就是在关键时刻,过分的依仗西凉系诸人处理要事。”
“其实,这也能够理解,毕竟朝中的大部分人此刻依旧视董卓为敌,若是让旁人处理要事,董卓实在是信不着他们,故而只能委托给西凉诸人。”
“只是可惜的是,西凉军诸人皆是凉州的寡学之辈,冲锋陷阵或许英勇,但是在关键的事情上,又焉能不出乱子?”
袁绍点了点头,道:“有理。”
蒯越言道:“囤积居奇,自是不该,但却是天下诸豪多年来历来所行之事,如今朝廷危机,西北还是有战事,若是想要平稳粮价,还需派遣思绪清楚,处事干练之人,与关中诸豪往来磋商,恩威并施,抚剿并用,方可成事。”
“只是可惜呀,董卓居然将这件事交给了郭汜,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这件事搞乱吗?回头关中诸豪能不能服气郭汜再说,单说那郭汜乃是马贼出身,为人凶狠,岂能行使平衡之策,让关中诸豪心甘情将粮价给压下来?”
“我料郭汜为人必然是耍凉州人的凶蛮那一套手段,不是杀人就是抄家,到时候以武力来震慑关中诸豪,让他们主动放弃赚钱的机会,将粮价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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