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哪里会理他,只有商如意冷冷说道:「胡华,茶房好好的活计你不做,偏要偷东西,还是在夫人的丧礼上偷,偷的更是夫人留下的这只越窑杯,还要嫁祸到服侍夫人的长菀身上,你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心肠太黑,存心要让夫人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吗?!」
这话一出,膳厅里一些人的脸色已经大变。
宇文渊怒道:「拖下去!」
眼看着穆先就要绕过来抓他,那胡华吓得魂飞魄散,跪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得泪涕横流,拼命求饶:「国公饶命啊,少夫人饶了我吧!」
商如意一边对穆先使眼色让他慢一些,一边冷冷道:「我刚刚可是把话说得清楚的,早些招了,只当自首,撵出府去便是;可偷了东西还不认,那就是铁了心做贼,既然是贼,这四十板子
可是跑不掉的。挨打的时候心里想想清楚,今后,还敢不敢再——偷!」
她刻意将「偷」字加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胡华。
这一下,胡华也慌了,忙说道:「少夫人,我,小人我只是把东西拿出去,偷东西的可不是我啊!」
他一说这话,人群里有一个立刻慌了。
只见那贵叔上前一步道:「好你个胡华,这个时候还要胡乱攀扯吗?」
一见他自己站出来,商如意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屑的冷笑,宇文渊也拧着眉头看向他,那贵叔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胡华已经一把擦掉脸上的鼻涕泪水,转头指着他道:「分明就是你昧下了东西,又怕少夫人来搜,就让我借着去听鹤楼拿点心的机会把杯子送出去丢掉。」
说着,他又转头对着商如意:「少夫人,小的可以指天发誓,小的真的没偷,偷东西的是贵叔!」
贵叔一脸狰狞的指着他怒骂:「你血口喷人!」
那胡华也不跟他多纠缠,只对着商如意道:「少夫人,东西真不是我偷的,小人只是贪财,贵叔拿了那杯子让我借机送出府去丢掉,只别让府上的人看到,还给了小人一吊钱。小人,小人实在是糊涂……」
商如意看了一眼布包里那一吊钱和其余散钱,冷笑着摇了摇头。
她再抬头看向明显已经慌乱失措的贵叔,说道:「这个杯子,只过了三个人的手——你,胡华,还有长菀。如今已经证明长菀是清白的,那么她的话就是可信的,你可记得,长菀当天说了什么?」
「……!?」
那贵叔一愣。
商如意冷笑道:「长菀说得很清楚,杯子收回来,交到了你的手上,让你上册子,可你偏要说没这回事,这话显然是假的。再对照胡华的话,事情就很明显了。」
「……」
「你一开始就决定了要污蔑长菀,所以东西交到你手上,你没有入册;东窗事发,你听说我要为了这只杯子搜府,为了自保,只能把杯子毁掉,又不能在府里留下痕迹,所以让胡华借去听鹤楼的机会把杯子送出府去,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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