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只得对老张说:“这样不行,我们先原路返回,出去问问你马舅。你跟紧我,我们下去。”
我之前是一手托着和纸人用草绳相连的千年枕头,一手拿手机。现在索性收回了打火机,用那个腾出来的手去扶楼梯扶手。
我白天瞥见过这个楼梯扶手,是那种很有年代感,木质和水泥混合的,扶手上面的破旧不说了,堆积的灰尘,只怕比我大脚趾的脚指甲还厚。
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脏了,我一手搭在破旧的楼梯扶手上,试探着往楼下走。
“老张你跟上啊。”我眼前全部是漆黑。我甚至找不到眼睛睁开与不睁开的区别。
狭窄的楼梯上并没有风,我却感觉到身体的的的空气越来越阴冷。
我感觉不到老张有没有跟上,马上老张答话,问:“老张,你摸一下纸人,刚刚那一下有没有摔坏?”
老张摸索的声音传来,说:“没事,这纸扎人里头的竹篾应该很有韧性,没啥事。”
“行吧,”我又想起白天我来的那次,碰见怪老头的时候,这楼道的灯好像亮过,于是高声咳嗽了一声。
“干啥呢?”老张明显被我突如其来的咳嗽吓得不轻。
我们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我记得这里好像是有个感应灯来着。”
“咳~~嗯~!”接着我身后就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我直觉是有什么东西勒住了老张的脖子。
“老张你没事吧!”我连忙朝身后转身!
只听老张喘着粗气,砸吧嘴说:“没事,清清嗓子。想试试是不是声音大一点,能叫亮这个灯……”
我无语得很。
我们俩又摸摸索索的往下走了大概五分钟,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
下去的楼梯,为什么就变成了一条无限往下的直路,连拐弯的拐角都没有?
我们上来这个楼梯的时候,明明是有拐角啊?!
我麻着胆子,又带着老张按原路往下摸了段路,这回我心头计了数,连续下了九十九级,一个拐弯都没有。
漆黑之中越走越冷。
这条路还是我们来时的原路吗?
我上楼梯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上了这么久,别说两层,二十八层都走到了。下也下了那么久,为什么却还是下不去?
是不是脚下这个楼梯……永无尽头?
一直往下,直到通往另一个世界?
我真的快崩溃了,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三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观感。
“鬼打墙。”
“鬼打墙??”老张声音明显惊疑不已,我算明白懂了,他这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情绪竟然这么容易被我影响。我说点好的,他就能淡定,我说点和灵异沾边的,他立马会起他所谓的应激反应。
我感觉话音刚落,我的手被老张抓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那么冰冷。
“别这么夸张,”我努力的平息心情,“鬼打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泡尿就解决了。”
“能行吗?”老张疑惑的声音。
我听老张的声音似乎在我两步之外,我很讶异他的手怎么能这么长。
我觉得他抓着我的手,像个冰冷的钳子慢慢收紧,逐渐让我不舒服。我连忙说:“老张,你松手,咱们一起洒。”
“行,”老张似乎开始迫不及待的解裤子,不过还是不忘随口问:“不过,什么松手?”
我说:“你先放开我的手,我也得解裤子啊。”
“操,我没抓着你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