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居住的僧院也被叫做烧猪院,当时的文坛领袖杨亿也是其‘烧猪院’常客,觉得此名粗鲁,于是帮他改名为‘烧朱院’。如今烧朱院的牌子还挂着,可惜惠民去后再无人能有他之手艺。”
“但如今——”石建如看向眼前的烤羊肉,又看向鲁智深,“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林冲接话道。
“可惜世上少了个烧羊院,多了个鲁都头!”石建如假装惋惜的摇摇头,“只是苦了东京百姓,如此好吃的烤羊肉算是没机会吃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没事!”高坎大口咬了一口羊肉,含糊道,“咱有的吃就行,俗话说的好,馋死道友不馋贫道是也!”
“哈哈哈哈哈哈!”在场众人都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以后,高坎也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原委。
“郓州下辖梁山水泊,闻得那水泊八百余里,芦苇横生,水匪肆虐。如今朝廷派我赴任郓州,也是有一举扫荡水泊之意。”高坎缓缓说道,“至于找到二位,自然是看重二位武勇过人。林教头三代从军,枪棒一绝,;鲁提辖边关十余载,精通搏杀。二位都是一等一的汉字,只做都头都屈就了二位,更看不得二位虚度日月。若有二位相助,何愁水泊不定?”
“衙内抬爱,能做都头已然是万幸,卑职不敢再奢求其他。”林冲连忙回礼。
高坎很满意林冲的表态,点点头将目光看向鲁智深。
“洒家也是听说过梁山水泊,不少犯了事的绿林都往那里躲。”鲁智深久在江湖自是知道梁山,不过心下还是有疑虑,问道,“只不过禁军似林教头这般好汉也不知凡几,缘何找上我?”
高坎知道,若是不解开鲁智深心中疑虑,他即使跟着自己也会很有防备。
“禁军之事我暂且不说,京都承平已久,似林教头这般的好汉已是凤毛麟角。”高坎叹了口气,“大宋军力疲敝,在我眼里可堪一战的只有西军。”
林冲何鲁智深都是军中之人,听到高坎这么说,皆是点头。
高坎停顿片刻,再看向鲁智深,“若是我直接去西军挖人,也是不太可能,西军本有三家,府州折家军,麟州杨家将,青涧城种家军。如今杨家没落,只剩折家与种家,也只认折家和种家。”
那是没错,鲁智深很有体会。在西军,折家和种家便是天。高俅出面也许能调到人,但绝对不可能为人所用。西军大大小小的军官基本上都是种家和折家举荐。
“这时候有人向我推举你。”高坎看着鲁智深,真诚道,“我相信他,也相信你。所以我今日任命文书一下来,就来找你了。你可愿与我去郓州剿匪?”
鲁智深沉默片刻,抬起酒碗,一口干掉,却是有几道泪痕浮现。他解开袄子,仰天叹气道,“洒家边关十余年,大小战打了几百场,却未有人如此…重视过洒家。当日打死了镇关西,又闹了五台山,辗转千里来到东京,世态炎凉洒家尝的饱满……”
他拿起酒碗又大口灌了一碗,张三早已帮他满上。
“如今误得衙内信任,又舍下金贵身段在此破蔽之处——”他顿了一下,“洒家这条命本就不是都头的命,即使在衙内身旁做个火头俺都愿意!”
鲁智深是动了真感情的了,回想十几年厮杀,又有几个人如此器重他?说得好是个提辖,说的不好只是种家看门的。
江湖儿女不畏厮杀,但心肠软处在被重视。因为重视,对他们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这也是江湖上爱报名号耍威风的原因。只有在自己名号被江湖人士认同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有被重视的错觉产生。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看着他情绪如此,众人一时想不到安慰的话,场面安静了一下。
寂静之下,院墙处的那棵大柳树上传来老鸦哇哇的叫,甚是闹耳。
“赤口入天,白舌入地。”张三说道,“师傅,我去把这老鸦窝给掏了吧。”
“掏了作甚?”鲁智深不解。
“老鸦叫,怕有口舌。”李四在一旁补充道,也积极争取,“我去吧,我不用梯子,攀上去就能把它捅了。”
高坎听的分明,咦,这不就是倒拔垂杨柳的名场面吗。
果然,听的张三李四这么说,鲁智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何须那么麻烦,我去拔了就行!”
“师傅莫不是在开玩笑。”张三吃惊到,一人都不好合抱的柳树,鲁智深说要拔起来?
鲁智深已然往柳树下走去,脱下袄子,坦着一身健肉,手扶着树相了一相。
“你能拔动吗?”高坎扭头看向林冲。
“卑职不知,但卑职愿意一试。”
“无妨,且看鲁提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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