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看,一边走。那人走在我身后说:“小的叫翟先增,祖辈都是这儿的村民,敢问大师名讳?”
我回头等了他一下,和他并齐说:“原来是翟氏一门。我乃云游野道,叫我张定风好了。”
翟先增好像忽然认识我一样:“噢~!原来是张大师,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我被翟先增领入正宅,屋内摆设很古风,四壁上装字裱画,地上鹅黄色地毯,厅内一套中式家具。
翟先增让座后,忙着给我泡茶。我并没有坐下,站在客厅里四处走动,手里的罗盘指针越跳越急,马上要跳坏的节奏,只好把它关了,装入怀中。
翟先增端来两杯热茶,放在两椅中间的茶桌上。
我这才和他一起面西坐下。呷了一口,茶泡得很浓,一道清香味沁人心脾。
品了茶,把茶具放下,看了他一眼问:“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没其他人?”
翟先增说:“唉,不瞒大师,最近几日真倒霉透顶,先是我老婆怀胎十月,孩子不能出生,一家人急得死去活来。再后来老母亲突然中风,嘴歪眼斜。人变得非常胆小,没有人陪着吓得大喊大叫,所有人都去了医院。”
听他这么说,一定是那只色鬼作怪。更加坚定了小夏说的没错。
刚刚端起茶具,想再品一口,只见一条淡淡的影子一闪进入西厢房里。虽不易发觉,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心里一紧,难道这就是小夏说的那只色鬼,青天明日的敢出来,真是胆大包天。
我来不及喝茶,指了一下西厢房说:“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翟先增见我放下茶具,也不喝了,说:“你说西间厢房吧,那是埋锅做饭的厨房。”
我不再喝茶,起身向西厢房走去。
厨房门虚掩着,角落里放着一只鸡笼,散发着鸡屎的臭味。我蹲下身,一块红色的斑点,是一滴干涸的血迹。
翟先增也走了来,我站起说:“近日除了家人生病,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那人说:奇怪现象倒没有,只是最近买来给我老婆炖汤的母鸡,老是无缘无故的消失。天黑前好端端的,一到天亮,发现只剩一堆鸡毛,我看八成是闹黄鼠狼了。”
我心想,哪里会是黄鼠狼,一定是那只衰鬼偷吃了。现在敢偷吃鸡,说不定哪天就敢咬人喝血。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刚刚看到他已经进入,也不知对手的厉不厉害,悄悄抽出桃木剑,向有可能他藏的角落里寻去。
翟先增看我如临大敌,早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房子虽老旧,内部收拾的很整洁,烧柴的锅灶早已不用,被一套集成灶替代,干净清爽。几乎一眼就能看遍。
走前几步,突然不动了,我发现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家伙要是藏在门后,我整个背部空门大露,对于偷袭易如反掌。不觉背部冷汗直冒。
回头瞅瞅门后,还好,两扇门后什么也没有。
眼睛一扫,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个面缸或者是米缸,也或者是一个水缸。反正是一个很粗很高的大缸,上面盖着盖子。假如里面是空的,那只鬼躲在里面,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