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符并没有起火。
我急忙又念了一遍,喊了声“着”没有一丝反应。
我心里大惊,想不到这里阴气这么重,连驱鬼符也燃不起来。这个鬼打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我引入三楼,既然不能破了这个**阵,说不得只好去三楼了。
就算是“他”给我下的套儿,我也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把早已烧完的烟头一甩,蹬上楼去。
一脚踏进走道,只见楼内灯光暗黄,来时豪华的设施不见了,头顶是发黄的灯泡,电线裸露在外,墙壁上刷了一层乳黄漆,已经起皮,斑斑剥落。
正对楼梯口一个护士台。两个护士呆滞的目光,头一扭,一齐朝我们看来。
小夏往我身后一躲说:“张定风,我害怕。”
翟先增后步到来,吓得回身就跑,一头撞在墙上,在他刚一上来,楼梯口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一堵白墙。
翟先增捂着撞疼的头:“我地个亲娘,这是什么情况?完了,完了,这条老命要交代了。”
一眼看见两个护士,“嗷”一嗓子,躲在了小夏身后。
他娘的,你们都害怕,我也害怕,我找谁去?
我盯着两个小护士的一举一动,慢慢抽出桃木剑,紧贴着墙根往前移动。
两个小护士只是看着我们移动,没有什么动作。
走过了护士站,走道两旁是一个个病房,门关着,死一样的静。
我们走在路中间,小夏和翟先增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紧紧抓在我后面。
我小声的说:“小夏,翟先增害怕情有可原,你是鬼,你怕什么?”
小夏说:“怎么,鬼就不能害怕了,谁还规定鬼就不能害怕了?”
我:“...”
两旁的门房很多,我们一直向前走,好像没有尽头。前方昏昏沉沉,身后朦朦胧胧。
每走过一个门房,心里一咯噔,生怕忽然打开门,跑出来一个东西。
我对他们两人说,也好像是给自己下决心:“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门房几乎一模一样,我受不了了,不管了,一定要看看门后是什么!”
房门很老旧,木板与木板之间裂开道道缝隙,刷着黄色的漆。门把手下方是一个牛头黑锁。
我使劲踹向一个房门,房门很重,发出“轧轧”的响声,慢慢打开,一股冰冷的气息吹来,好像进入了冰窖。
室内静悄悄的。里面空间很小,正中一个病床,床上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上盖着一层白布。
我还不死心,又向前走了几步,一使劲又推开一个房门,里面和刚才那个一样,一个白布下面是一个死了一样的人。
我生怕把他惊醒,悄悄的关了门。
我倚在墙上,拍了拍胸口,心想,怎么都是死人,而且一直走不到尽头,那只鬼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无穷无尽的走道使我失去耐心,愤怒的我,把桃木剑在空中狠狠虚劈了两下。
大声说道:把我困在这里,何必畏畏缩缩做缩头乌龟,有种的出来一见。没本事的就把我放出去!”
我刚刚说完,一阵“桀桀”怪笑,忽然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是昏暗的地下,身旁是一排排发亮的铁柜,我们竟然在地下室的太平间。
而脚下是两具骷髅,两具骷髅被一把尖刀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