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先增顺着我的目光一看,吓瘫倒在墙上,声音带着哭腔:“完了,完了。上来上去都是三层,鬼打墙了,一定是鬼打墙了!”
我看到这情况反倒镇静了。敢在我面前打墙,先休息休息,等一下在收拾你。
坐在台阶上掏出一颗烟燃上。我头扭向台阶一侧说:“小夏,你怎么看?”
翟先增看了看我身旁是片空地,而他就在我对面,明显不是和他说话。瞪圆了眼望着我:“大,大师,你在和谁说话?”
我说:“小夏,这里就我们三人,你现形吧。”
小夏带着一片笑声,身体一旋,落在我们两人之间。停好后,侧身对着翟先增作了一福:“翟老爷好。”
翟先增猛然看到小夏,人吓倒在地,指着她说:“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小夏又笑了笑说:“我当然是鬼了,不然,你怎么看不到我。”
翟先增吓得要抽过去,对她说:“鬼大姐饶命,鬼大姐饶命!平时虽说在村里作威作福,溜个墙根儿,逗个小妮儿,可确确实实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用眼制止小夏说:“小夏,好了,不要吓唬他了。”
“小夏是我朋友,她是鬼,也是好鬼,你没得罪她,不会害你的。”
翟先增怯怯的看着小夏,生怕他一下子扑过来,还是不敢靠近,人躲在墙角。
我抽着烟,脑子里依稀记得当时建造这座医院时很不寻常,只是当时我还小,记不大清,翟先增看年龄比我大了十几岁,又是这儿附近的住户,他应该知道的清楚。
问他道:“你是这儿的村民,可曾听说建这座医院发生过什么事?”
翟先增陷入沉思,脸色刷的变得很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大声叫道:“他真的回来了,他们真的回来了!一定是他们回来了!”
我连忙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要回来了?”
翟先增镇定了一下,张开两指做个夹烟的动作给我要颗烟。我帮他点着,他一口吸的太浓,大声咳嗽一阵。
开始说起:“这座医院建于什么年代,我也说不清楚。打我记事起,就有了。相传是当年二战时期日军的野战医院。
日军被赶走后,新中国成立,后来又在原址上重修。只是那时很破败,没有眼前的三座医科大楼。
记得那年我才十几岁,正处于叛逆时期。和父母顶嘴后,一个人夜晚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座医院。
其实早就听说这里曾经闹鬼,那个年龄心高气傲,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角羔羊不惧狼。不知“怕”字怎么写。
这一天整个医院黑灯瞎火,别说病人了,连值班的大夫也没有一个。四周出齐的安静。
胆子也有些怯了,想转身回去,又怕父母笑话。
缩在一个病床上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中一道火光冲天把我吓醒,你猜怎么着?”
说到精彩处你丫的给我耍悬念,没有搭理他。
他又把头看向小夏:“你猜怎么着?”
一想起她是鬼,吓的吞了一下口水,不敢再卖官司,继续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