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头上传来一阵低微的嗡鸣,做过斗宿校尉的房克礼对这种声音不陌生,这意味着头上那架飞舟已经开启了防御法阵。毕竟飞舟停泊距离地面只有十余丈的高度,绝对处于四级炎狼纵身扑杀的范围之内。
炎狼缓缓靠近,在距离两人三丈左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一阵山风袭来,陈一舟被炎狼身上那股子血腥味道熏得皱起眉头。紧接着,一个身影从炎狼背上跳下来,一边大步过来,一边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来晚了,小弟昨儿吃坏了肚子,一路上窜了几泡稀,害两位老哥哥在此久等了。”
房克礼仔细打量来人,听他说话虽然粗俗,本人却长了个十七八岁的面嫩模样,与陈一舟所形容的丑陋蜥蜴人颇为不同。
陈一舟见状,赶紧低声解释一句道:“前些日子刚蜕了皮。”然后堆起笑容迎上前去道,“勤哥儿说的哪里话,亥时不到两刻,不晚不晚。”
“老哥没事吧?”殷勤握住陈一舟的手,满脸关切。
“我?没事啊?”陈一舟不明所以。
殷勤放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弟真拉了一天肚子,还以为是昨儿早晨那顿包子吃的不新鲜,坏了肚子。老哥既然没事,小弟就放心了。”
陈一舟明知这货在胡扯,难得他扯得如此认真,只好讪笑着嘘寒问暖,慰问几句。然后又将房克礼与殷勤引荐,双方寒暄一阵,陈一舟指了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眨巴着眼睛道:“勤哥儿真是好手段,驱兽使鸟,不愧是万兽谷的真传弟子。”
“不值一提。”殷勤摆手道,“我就是琢磨着二十几只鼎炉实在太重,我一个人也搬不动,一路上就拘了些大牲口,等会儿好帮忙搬运。”
房克礼听得眼皮子直跳,干笑道:“早就听一舟说过,勤哥儿少年英才,是个有大神通之人,如今总算是让我开眼了!”
殷勤满面春风,拉着房克礼又聊了一阵,直到头上飞舟传来军爷不耐烦地提醒,房克礼才一拍脑门儿道:“别只顾着说话,还是办正事要紧,军爷们可是不等人。”
陈一舟也帮腔道:“就是,就是。等此间事了,回去临渊大家有的是聊天的机会。还请勤哥儿先随我验一下鼎炉的成色?”
“验什么验?老哥做事,我放一百个心。”殷勤说着放心,脚下不停,径直走到那二十七只鼎炉边上,又敲又摸。
陈一舟与房克礼也不着急,在一旁耐心等着。殷勤转过一圈儿,笑容满面,冲房克礼挑起大拇指道:“果然都是上好的货色!”
房克礼呵呵赔笑,心中不屑:就凭你敲敲摸摸,便能看出鼎炉的好坏来么?
殷勤也不啰嗦,一招手,身后那头丈许高的炎狼竟然扑通卧倒,殷勤过去从郎背上扯下一只好大个的兽皮袋子,往两人身前一丢:“灵石全在里头了,两位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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