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裳心底一阵慌张,没想到她故意的遮掩竟然也被人家挑了出来,她摸出绢帕正要在在唇上擦拭,殷勤捧了一捧洁白花瓣凑过来道:“师尊请润唇。”
这臭小子倒真会来事儿,对女人家的事情也观察入闱呢。尚小鱼望着殷勤手中那些尚且带着露珠儿的花瓣儿,心中竟然有些羡慕,不由得瞪了铁翎一眼,嫁与这老东西几百年了,从未有享受过这等待遇!
云裳强自镇定地捻起一枚花瓣儿,轻轻含在两唇之间,唇角传来微微的疼,让她脸颊微微发烫。刚才也是好险,殷勤这次血脉发做的程度竟然比小寒潭那次还要严重,被云裳打成猪头竟然还是无法平复下去。云裳没有办法,只好故技重施,以渡丹之法化解来平息殷勤的血脉潮涌,这法子虽然见效,却也被那小子发狂咬破了唇瓣。师兄他们若是再早来一阵,被他们撞到渡丹一幕,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颜色还是重了些啊。尚小鱼见云裳口含花瓣却有些敷衍地并不用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准备回山之后,专门找几天时间,为这傻丫头传授些女人家的必修功课。她的心情有点儿烦,扭头看见殷勤,冷着脸道:“你就穿这身破烂儿出门啊?当心人家益成号不让你进去。”
殷勤低头看看,虽说弟子法袍也是雪蚕丝织就的法袍,到底经不住金丹老祖的撕扯,不但染了些血迹,还破了几处窟窿,他不禁苦笑道:“弟子最近血脉起了变化,身材矮了一些,以前小鱼姐给我的衣衫全都穿不下了。这件儿也是压箱底的,如今破了,却是没的换,只能将就了。”
“今儿是什么场合?连掌教真人都不将就,哪有你将就的份儿?”尚小鱼瞪他一眼,却挽起袖子,一边让殷勤取出乾坤袋里的成衣换上,然后掏出针线,竟直接拿殷勤做衣架子,在他身上那件成衣法袍上纤缝了几道针脚线缝儿。
“得了,今儿也只能这样了。”尚小鱼拾掇完殷勤的衣衫,后撤几步看了看,人靠衣裳马靠鞍,臭小子虽然越长越锉,衣服合身了,倒真像哪家的翩翩公子呢。可惜了啊,那身水灵灵的玉润皮囊,怕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还不谢谢师嫂?”云裳见殷勤还跟没事人儿一般架着两手,瞪他一眼道,“我原本要罚你抬轿的,看在师嫂这身法袍的份儿上,今儿便饶了你。”
“真是谢谢小鱼姐了。”殷勤等云裳与铁翎真人先行一步出了院门儿,呵呵笑着凑到尚小鱼身边,随手往腰间一模,掏出个小兽皮袋儿塞到她手上。他从涂山二宝那里搜刮了不少冰原土产,既然尚小鱼喜欢,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
“你这是干嘛?”尚小鱼打开兽皮袋,见里头装了四五枚晶莹剔透的冰凌果儿,忙推辞道,“我怎能收你一个小辈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