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屋中只是些蝼蚁般的仆役杂役,就算金丹老祖一旦被此间阵法制住,想要逃脱,除非凭高阶的护身法宝,仅凭肉身道法的话,却是千难万难。
不过,屋中这帮子家伙虽然粗鄙,到底还是应武老王爷之邀,过来赴宴的老祖随行,胖大修士略施薄惩,让大家知道厉害,便也达到目的了。他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道:“咱们王府敬诸位远来是客,也望诸位好自为之,若有人再在此地吵嚷打斗,那就是不将咱们亲王府放在眼里了。哼哼,若是给脸不要的脸,那就莫怪咱家不客气!”
警告过后,胖大修士指尖一转,那张无形大网随之撤去,众人只觉浑身一轻,不由得全都出了口大气。大家这回见识过厉害,谁也不敢吹牛逼了,彼此间说话时,也不敢扯着脖子喊了,全都压着嗓子,窃窃私语。
“艹他娘的,刚才是哪个惹事?害得老子们跟着倒霉?”
“那躺在地上哼哼的,不是指月山的凌老七么?”有人认出被殷勤一肘捣飞的粗壮道人,“谁干的?好大的胆子,连凌老七也敢打?他可是凌老祖膳庖房里的火头道人。”
“那条案边上的丑蛮便是,那灰袍上绣了只花脸狸猫,不知是哪家杂役?”
“老哥从南边来,对咱们西北的宗门不大熟悉。那是花狸峰的标记,万兽谷这几年刚立下的山门。”
大家正议论纷纷,有人忽然皱着眉头道:“谁放屁了?一股子骚臭味道?”
那人的话音未落,就有好几人异口同声道:“好臭,好臭!哪里来的味道?”
那胖大管事,正指挥人将指月山的火头道人扔出去,又瞟了一眼那打人的丑蛮,心中升起厌恶之情。身为王府主事,莫说一个花狸峰的杂役,就是指月山的火头道人在此惹事也照样丢出王府,在这临渊城内,武青元就是天王老子。
只是不等他发落殷勤,竟也闻到一股子骚臭之气,胖大道人却是个有经验的,眼睛一瞪怒骂道:“这是哪个不顶事的混帐,还不给老子滚去毛司?”
此言一出,众人方才恍然,敢情是有人被禁制阵法的威压所逼,拉了裤子了。胖管事连吼了几声,却没人答音儿,不过马上就有人撕扯着一个汉子的脖领大声吼道:“就是他,奶奶的,脏了我的衣袍!”
殷勤正头痛该如何与那胖大管事解释冲突的经过。估计咋解释也没用,只看那胖大管事的架势,别管有理没理,肯定与那指月山的蠢材一个待遇,多半要挨顿臭揍,然后被丢出府门。苦的是,出了这种事,就更不好报名号,殷勤哑巴吃黄连正在心里叫苦,瞟了一眼那被人揪出来的家伙,脸色彻底垮了,这哥们儿可不就是和他一起抬轿子那位么?
也不知武传芳从哪里划拉来的这种蔫怂货色,那货平时不言不语像个闷人,此刻被人揪出来,扯开嗓门求饶的声音却是不小:“饶命啊,不是我!老爷啊,饶命啊,我没拉!”
众人听他嘴里喊着没拉,裤裆里却**往下滴黄汤,怪笑起哄,高声谩骂的声音嘈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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