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峰管队的队员不敢插嘴,只是低声议论,韩彩芝则吓得呜呜哭泣,孙阿巧偷窥过殷勤的信,却万万没想到噩梦成真,便宛若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六神无主地扯着殷勤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祖怎会突然免了主任的差事?
殷勤耸耸肩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早间给老祖写的请罪函,你不是也在边上看了?是我主动要求辞去主任的差事,老祖不过是照准了我的请辞而已。”
“可是,老祖难道不该挽留才对吗?”孙阿巧急得语带哭腔,扭脸对灵鹊道,“要不然,请灵鹊赶紧去趟暖云阁,就对老祖说,说你来的时间太短,诸多事情都不摸门,暂代不来这主任的差事?”
“胡闹!”殷勤打断她道,“你当这是唱戏吗?我又不是惺惺作态,老祖也用不着三番五次地挽留。”他朝着院中众人道,“都挤在这里干什么?刚刚没听老祖法喻所说,让咱们天黑之前就要搬离寒潭。赶紧着,各回各屋,套车搬东西!”
大家被他吆喝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起来了,殷勤皱着眉头,冲孙阿巧道:“慌什么慌?院中乱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组织!?”
孙阿巧欲言又止,被殷勤瞪了两眼,才委委屈屈地点点头,指挥着大家忙活起来。
谢灵鹊见孙阿巧走开,这才苦着脸凑到殷勤近前道:“其实阿巧说的没错,主任这差事,我真的暂代不来。要不,等老祖气儿消了,我亲自去求?”
殷勤摆手道:“师尊金口玉言,法喻上的每个字就是板上钉钉,岂能儿戏?”
谢灵鹊小声商量道:“要不然,我只对外挂个名儿,关上门您还是老祖办的主任?”
殷勤笑着摇头,见她满脸为难的表情,正要安慰几句,院外蓝雀去而复返,竟然来了第三道的老祖法喻。
蓝雀被孙阿巧迎进院中,见满院子的人又都围过来,准备跪下听传,蓝雀忙阻止大家道:“大家不用聚拢在这儿,这道法喻是老祖给殷主......呃殷勤的私喻,还请诸位回避。”
殷勤忙道,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既然是单独给我的私喻,还是我回避一下吧,请仙子到我屋中传喻如何?
蓝雀点头同意,随着殷勤进了后院的小屋。
孙阿巧与谢灵鹊对视一眼,心中侥幸:或者老祖回心转意了呢,舍不得将主任免职,又怕大家说她出尔反尔?所以才传了第三道的私喻。
功夫不大,殷勤与蓝雀从屋中一前一后出来。殷勤神色古怪地对孙阿巧道:“我那屋就不用收拾了。”
孙阿巧大惊失色道:“老祖,她、她竟然将您净身出户了?连屋中东西都不准带么?”
蓝雀笑着戳她脑门一下道:“你这丫头,满脑子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老祖哪有让他净身出户的意思?”
殷勤叹了口气,解释道:“老祖的意思是,老祖办全体搬迁出去,我这被免了职的,却要留在这边随时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