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视,近乎绝对的隐匿,才是关键。
试想一下,若是同境界的两个修行者交手,一方的攻击能被看到,而另一方的“招式”无法被观测。
叶无忧对修行知之甚少,不清楚这方世界有无锻体的法子,但至少就目前看来……
不去讨论中三境,单单三境及三境之下,都是高攻低防的路子。
突如其来的一下偷袭,往往比你费劲千辛万苦都要奏效。
叶无忧盯着自己这鬼手凝望了许久,最终才心念一动间将其收回了体内。
获得了预料之外的力量固然让他欣喜,但心里却是总觉得有些莫名不对劲。
人可以收服诡异么?
或者说,这群被称作诡异,亦或是大道残骸的怪物,其原本究竟是什么?
“公子。”
一声轻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却正是秋瓜端着一盘梨瓜一路小跑过来,伴随着她的步伐,盘中的瓜和胸前的瓜均一颤一颤的。
“公子修炼好生刻苦,想来不要几天就能锻体成功了,先来吃口瓜吧。”
叶无忧收回不受控制的目光,默默的拿起餐盘中的瓜吃了一口,细细品嚼。
“怎么样?”秋瓜仰着头,笑盈盈的问。
叶无忧沉吟片刻,竖起一根大拇指。
“清嫩爽口,鲜美多汁。”
在这小院中已然住了半个月了,锻体之法也修行到了尾声。
当然,这是在一大堆曾经叶无忧买不起的药材与珍贵食材加持下。
锻体,修行的起点,自然不会多难,只要肯氪金,猪也能锻体。
赵长河除了最初那一次便没再露面过,叶无忧也与这四位熟悉了不少。
他这才知晓,原来除了春桃以外,其余三人并非是赵长河的弟子,就连春桃,也只是半个弟子。
这四位,是那天牢典狱长的侍女,被派来照顾自己的。
“狱长大人忙碌,经常十天半个月也不回一趟宅子,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至于赵大人那个暴躁性子,怎么可能照顾公子的生活呢……”
脑海中浮现当日那灰衣中年儒士的样貌,以及与当时的“自己”言语交谈。
当时的自己狂妄无比,但下一秒就被对方给打脸,堪称反派经典。
且对方似乎也能够看见“诡异”。
那么他是不是看出了我把那“幽灵”给吞了,所以才这般照顾我?
或者说,并非是照顾,也是监视?
叶无忧的目光在秋瓜身上扫过,漫不经心的问道。
“秋瓜,你也是二境,修行的是什么功法呀?”
正在抱瓜吃瓜的秋瓜愣了一下,随即笑盈盈的说道。
“人家修行的是阵法喔……公子突然问这个干嘛,莫不是对人家感兴趣了?这可不行喔,人家可是典狱长的侍女。”
叶无忧轻咳:“好奇而已,就像春桃,已经是一位二境的医师了,但却还跟着赵老头学习,你们典狱长不会教你们么?”
尽管对那位一拳把自己干飞的典狱长印象不算很好,但对方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
这种情况,还跟赵长河学什么?
但话语出口,秋瓜那张笑盈盈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
“典狱长大人学的东西……我们学不了的。”
叶无忧眨了眨眼,察觉出气氛不对的他没继续往下问。
只不过,学不了这个词,叶无忧认为并不适用于自己。
《无相心经》在手,就如同老婆一样,世间最好的招式永远都是别人手中的招式!
秋瓜抱着沉甸甸的瓜走了。
只是最后在离去时,她站在小院门口,带着几分故作羞涩的微笑道。
“公子若是看上了哪个,日后可以和典狱长大人说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