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陵靠在出租车后座沙发上其实并没有睡,一路上他想得很多很多。这个寒假已经结束了,但这个寒假给他留下的怪事太多。自从那个雪夜白璐到来之后在他身上乃至心灵深处都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也许他的心情从此再也不能平静,也许他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最单纯的时代。他不知道那个神秘莫测、长得十分乖巧的白璐到底是人还是灵,也不知道今天遇上的胡丽华和王姐这两个大美女,为对自己都那么感兴趣?难道都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帅?心里总觉得多少有点玄妙。
青春的激情已经被撩拨开来,就像一支小夜曲已经开始弹奏,心潮开始涌动和澎湃。杜嘉陵摸了摸胸前的那只红色的荷包,那冰凉的玉镯此时却再也不能熄灭心窝燥动的火热。他睁开大眼睛朝前排望了一下,漂亮的的姐仍在那里微笑着,而江仲余也仍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放开沙哑歌喉,唱着果州的情歌:
人说嘉陵的妹子好嘞
啥子那个好嘛,样子好
一扭一摆呀总是羞嗒嗒地笑
哥哥心里就想罗,想把她一把儿抱
又抱又亲抱上了大花轿
上了花轿干啥子噻
吹吹打打送进房罗,上chuang来睡觉
哈哈……咳哟哟
……
杜嘉陵笑着打了岔,“仲余,你唱啥子?乱编词,怪腔怪调。别以为我听不懂哦,我妈就会唱这首阆州山歌,歌名就叫《嘉陵的妹子好》,哪是你唱的这个词?”
江仲余抱歉地笑了,“呵呵,我也是听老妈唱的,不过词记不得了,就胡乱编凑了一下。头儿,你醒了?”
“我根本就没睡。”
“没睡?想妹妹?想嘉陵妹子?”
江仲余以为杜嘉陵又要发火,赶紧缩了一下脖子,吞了一下舌头,谁知杜嘉陵不但没发火,而且还开心地大笑,突然来了一句文绉绉的戏腔,“哈哈哈……知我者莫若仲余矣。”
江仲余很是奇怪,回头张望了一下,以前开这种玩笑时,杜嘉陵肯定要皱眉头瞪眼睛,这会儿怎么就一下子放开了?杜嘉陵微笑着窗外,九曲十八道拐的华滩河已经到了。
清清的河水欢快地流淌着,两岸已是一片绿色,地里的青青麦苗和油菜,在春风的轻抚下也在跳着欢乐的舞蹈。杜嘉陵又将目光投向右边的窗外。公路的右边就是舞凤山,山顶上遮掩在几棵参天与黄桷大树下的几座道观,显得肃穆而庄重,屋顶的檐沿的琉璃瓦在斜阳余晖的映照下,发出绚丽多彩的光芒。一群群的鸟儿或婉转地鸣唱,或叽叽喳喳地呢喃低语,不停地来回扇动着翅膀或飞跃在山上,或俯冲到华滩河边。
山那边的山脚下就是果州的一个有名的别墅区。那里的房子全部是一户一幢,一家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杜嘉陵忽然想起今天刚刚认识的胡丽华的家就住在那里,买得起那种房子的人又该是多么有钱。如鬼使神差般杜嘉陵忽然幻想起胡丽华的家来,那庭院花草如织、那室内的搂上和楼下富丽堂皇,还有那妹子充满了神秘的闺房该是多么的温馨和浪漫……真的有股香气飘过了,就是胡丽华身上的那股香气,那种让人陶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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