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儿已经让落了内外门锁,但就怕她们有自己的途径,禁绝不尽,再走漏了风声。
因此,让人守了燕窠居的院门,就防着里外通消息。”
王淑人听这话就惊了,忍不住为骆妈分辨:
“她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吧?”
程绣锦说:“孙女也希望她不是。”
王淑人就有些不大高兴,但到底还是忍住了,程绣锦出去后,靠床上不出声。
做为王淑人跟前的大丫鬟,新雪最受骆妈的气,她又听说了程绣锦的厉害,因此趁机进言说:
“奴婢侍候淑人三年,情分上比不上骆妈,所以,从前并不敢在淑人面前乱嚼舌根子。
但如今,既是姑娘都瞧出骆妈不对来,那奴婢也只得当一回小人,与淑人说说,骆妈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了。”
新雪见王淑人瞅她,虽没让她说,却也没不让她说,便就继续说道:
“自奴婢刚被提到淑人跟前,奴婢还没见着淑人,骆妈就来给奴婢训话,那时奴婢也还小,可不就被骆妈给恐吓着了。
当时,还有许多的婆子丫鬟也在呢,骆妈就说,原当初是她要侍候那边伯爷,是淑人求了骆妈相让,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淑人可是欠了骆妈大情了,让奴婢们的眼睛都放得亮些,若不小心,惹得淑人不快没事。
可若是惹了骆妈,她便是处置了奴婢们,淑人也断不会阻止的。”
说着话,新雪问了声:“淑人还记得新晴吗?”
王淑人想了想,说:“原与你一起侍候的,后来因偷东西,骆妈要发卖她,我做主让送庄子去了。”
新雪说道:“今儿奴婢就说实话吧,淑人要是不信,呆会儿也可以去打听下。
新晴哪里是偷东西了?那时奴婢与她才刚进府,有那心也没那胆子。
根本是骆妈的儿子看上新晴了,骆妈就让人给安排机会,新晴死不肯从,伤了他儿子,又吵着要跟淑人告状。
骆妈这才污蔑新晴偷窃,又挑唆着淑人不见新晴。
奴婢后来听说,新晴到庄子上后,骆妈儿子还去找过几回呢。
只不过守庄子的,原是侯爷那边负伤下来的,骆妈儿子没拣到便宜,才逐渐作罢了。”
王淑人惊坐了起来说:“还有这种事?”
新雪说:“淑人要不信的话,明儿让人将新晴,还有守庄子的喊了来一问,便就知奴婢所虚实了。”
王淑人还是不信说:“三年前,晴雪才多大点儿?骆顺生就能生出那种心思?”
新雪忍不住说:“因着姑娘没在京,咱们府上小丫鬟少,他在外面狐假虎威,后来还闹到了,被外院总管打他一回。
奴婢也不知道什么事,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听到这儿,王淑人脸色有些变了,当年靖边侯将她接出伯府,没叮嘱过她别的,只一样,可是再三说的。
就是防着家奴假借侯府的势,在外面鱼肉百姓,这个要是弄不好,可会带累全家的。
因此上,侯府虽是王淑人管着,却在外院,留了自己的亲信做总管,总理着府上的一切事务。
王淑人此时,不由得念起了“阿弥陀佛”来。
心怀希望地想,有那总管在看着呢,骆顺生便就是闹,应该不至于伤天害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