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没正式分家,黎黄台几年前为了救小儿子于水火之中,拿了不少家族资金入股金科拓展,所以“黄黎系”和“金科系”也就没分得那么清楚。
“我跟建宁看法类似,不过我要补充一点的是,如果真发现是大规模的恶意做空,必须尽早反击!”
黎黄台朝元天帆笑着点点头,心中基本有数了。
这场会议开了很久,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都还没有结束。
黎译炬出门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脸色全变了。
“已经确认了,的确是一起大规模的做空行为,光今天一个上午,就赶上了昨天的全天交易量。”
黎译凯淡淡道:“我早说过了,是夏景行干的,你们非不信!”
黎译炬瞪了一眼黎译凯,后者依然没有收敛,继续冷嘲热讽道:“知道现在港岛地区的脸书用户在疯狂转载什么文章了吗?说我们是蚂蟥、是吸血鬼,吸完港岛吸内陆。”
黎译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生气。
“你干嘛不早说?”黎译炬眼神直直的盯着黎译凯。
黎译凯摊摊手,“你们没问我啊!”
黎译炬刚想发火,被黎黄台制止了。
对于小儿子,黎黄台还是很宠溺的,微笑道:“你说的那个文章在哪里?拿来给我看看。”
黎译凯立马起身抱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操作一番后,找到了原贴,然后把电脑摆在了黎黄台面前。
黎黄台面无表情的阅读起了这篇文章,里面的很多文字让他这个八十岁的老头都忍不住一阵热血上涌,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把文章看完了。
这份定力,让黎译凯在一旁心惊不已。
作为一个孝子,他本来有些担心把父亲气出个好歹来的。
现在不用担心了,他父亲远比他想象中要强大、要能忍。
不过他很快又担忧起来了。
如果老头不生气,那么报复夏景行的计划不是就落空了?
没错,这家伙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可能很久都报不了仇了。
恰好夏景行不知好歹的去做空他们家的两间旗舰级别的公司,所以他准备憋个大招,让老头子出手。
怎么样才能让老头子出手呢?
黎译凯觉得脸书上的这篇文章就挺合适的,所以拿来献给父亲了。
也就黎黄台比较能忍,换个一般的八十岁老头来看这种文章,ICU恐怕都已经住上了。
即便老头乌龟属性点满了,但一篇文章看完,还是感觉有些胸闷。
黎黄台装作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可他缓了好久,都感觉那口气没有缓过来,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
一旁的黎译炬平日里伺候父亲比较多,很快便看出了老头子的异样,立马上前询问道:“爸,你没事吧?”
黎黄台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
黎译炬不相信,抱过电脑查看起了上面的文章。
没一会儿,他便目眦欲裂道:“这是谁写的?完全是污蔑、造谣!我们要起诉他,让他公开跪下道歉。”
黎译凯没想到自己的怂包大哥居然“勇”了一回,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还能是谁,夏景行呗!
只有他才能指挥得动脸书的运营人员,给这篇文章铺天盖地的推广。”
黎译炬冷声呵斥道:“如果真是他侮辱了我们的父亲,也一样要让他公开道歉。”
黎译凯冷笑道:“他侮辱我们家还少吗?父亲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说什么以和为贵。
现在已经指名道姓的辱骂我们家了,还要忍下去吗?”
黎黄台突然说话了,“让他去吧,些许谣言,还无法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黎译凯傻眼了,还忍?再忍下去就成忍者神龟了!
“怎么没法造成伤害了?现在几百万港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说我们家迟早要被灰溜溜的撵出内陆!
这形成的名誉损失、潜在的经济损失,该多大?”
黎译凯神色激动的说道,“还有他们正在做空我们家的公司,我们就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
股民要是觉得我们胆怯了,只会真以为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股价一泻千里!”
黎译炬这次难得的和弟弟站在了一起,劝道:“爸,这次真不能忍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必须拿出我们的态度。”
见状,一旁的郭建宁、元天帆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一个字“打”。
见四个人都在劝自己,黎黄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不过出手的时机,非常的关键!要选择好!
既要低成本完成股权增持,同时又要重创对手!
如果能收回今年以来的失地,那就最好不过了。”
四个人表情不一,都这时候了,还在算账啊!能成为大富豪,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黎译凯眼中闪过一抹喜意,老头子要出手了,那报仇就有望了!
随即他脸上划过一丝狠意,这次最好把夏景行最引以为傲的远景资本给摧毁掉。
不就两百亿美元资管规模嘛,还全是LP的钱。
要是投资出现重大失利,看还有多少人继续支持你,老实滚回内地卖手机吧!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