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苍殊专心给石月珍剥虾,见她碟子里堆满放不下后,才给了对面的刑春。
石月珍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
“我?”刑春疑惑地抬起头来,嘴里还咬着苍殊给剥的虾。
石月珍轻轻点头,虽然她平日就是温柔和善的模样,与熟悉的人在一起时,却又多了几分随性:
“梅梅不是傻子,岁岁也不是,两个人现在应该是乐在其中,你就别操心了。"
“怎么吵架冷脸还能乐在其中?”刑春越听越茫然。
石月珍微笑道:“男女之间的小情趣,你也可以找机会体验一下。”
刑春:“”
看着刑春呆滞的表情,石月珍笑着转开视线低头吃虾,非要她把话说得直白才能懂,那也没办法。
刑春脖子僵硬,转转眼珠看还在剥虾的苍殊,好兄弟虽然会给他留虾,但那一定是石月珍不要了才能轮到他。
仔细想想,这两人的感情似乎一直很稳定。跟钟离山和苏桐那俩隔三岔五闹掰又和好的比起来,刑春就没见过苍殊和石月珍吵过架。
忽然间,刑春有点压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他悄悄给了苍殊一个眼神,压低声音问:“那你俩吵架吗?”
苍殊摇摇头:“不吵。”
“真的?”刑春有些不相信,但看着这两人又觉得合理,“一次也没吵过?”
苍殊嗯了声,算是回应。
刑春和石月珍有些无奈的眼神对上,忽然明白了什么。
苍殊这宁愿闷死也不会开口的脾气,他们能吵起来才怪。
眼前这两人是不会吵,梅梅和南宫岁是吵着玩,只有大山和苏桐在认真吵架。
虞岁结束一天的课回去鬼道圣堂,看见梅良玉正坐在大殿外的石阶上玩听风尺,不再是早上冷若冰霜的模样,变得随意又慵懒。
但他一整天都没离开鬼道圣堂,已算是默认答应了虞岁白天的请求。
虞岁走到他身边坐下:“师兄。”
梅良玉头也没抬,手指飞快地点着听风尺,只嗯了声。
“还生气呀?”虞岁歪头看他。
梅良玉这才虚瞥她一眼,懒声笑道:“生什么气?”
虞岁:“起床气呀。”
梅良玉按在听风尺面的手指顿住,玉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收起听风尺,扭头看身旁的人:“不是要练咒字?”
虞岁站起身,点头道:“练。”
梅良玉倒是不着急,慢悠悠地站起身道:“不让我去外边,是怕外边有人要杀我?”
虞岁怔了怔,摇头道:“你上次在深渊之海中的毒解了吗?”
“解了。”梅良玉面不改色道。
虞岁却微仰着头盯他:“可是我听月珍姐姐说,六玄木的毒是解了,毒伤却没痊愈,六玄木混杂银河水的毒素在你体内停留太久了,你要是频繁大量的使用五行之气,会更容易五行逆乱,逆乱之后可能再也无法恢复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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