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双鹰眼里浮现出怀疑,立刻叫来暗卫,命令他去寻找附近可疑的人,自己则盯着手中的密报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凤云璋也收到了手下的通风报信。
“禀告太子殿下,属下刚才听到风声说,陛下今晚要突袭搜查太子府!”
“什么?!”凤云璋心中大惊,眼底涌现出恐慌。
父皇为何要突然调查他?
莫非父皇真的怀疑他了?
想着想着,凤云璋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问道“慢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个,手下的表情十分微妙,“其实,属下也不知道是谁特意送了这封密报来……上面就一句话,也没有署名。”
凤云璋一把夺过手下手里的密报,反复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字体很陌生,信纸上也没有标记。
凤云璋觉得这件事到处都透露出一种诡异,但是他现在心里慌张不已,根本没有工夫去纠结太多。
不管这个情报是真是假,皇上确实已经对他起疑了!
他必须趁早将那些犯罪证据消灭……
凤云璋将手中的信纸攥成团,瞳孔不安地晃动,快速思考着应对方法。
那些给南方水患的赈灾款,他其实根本没有送出京城,只是换了一些陈年稻谷和稻草送去南方敷衍了一下。
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轻车熟路。
但是谁能想象,凤云祈竟然不声不响地将常兴抓了回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务必要采取措施了!
想来想去,凤云璋决定先把藏在他宫里的银子运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皇帝查到。
可是他现在被禁足,没法离开,于是只能吩咐手下“胡进,你去将金库里的东西悄悄全部运到宫外,地点你知道。记住一定要快!”
胡进是他的心腹,此事交给胡进办他还算很放心的。
况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胡进闻言恭敬地应下“属下明白,殿下请放心。”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凤云璋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实际上,此胡进,早已非彼胡进了……
真正的胡进,已经凤云祈的人抓走,捆成粽子关了起来。
“胡进”走后,凤云璋毫无睡意,就这么一直坐着等。
干坐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到书架上选了一本书,坐在了书桌后。
等下父皇若是过来,看到他刻苦的样子,应该会很欣慰,从而减轻对他的怀疑。
这样想着,凤云璋发出一声冷嗤,自言自语“凤云祈,你抓到了常兴又如何,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算计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凤云璋心里的紧张和担心却丝毫未减。
他无意识地扣着书皮,视线固定在门口,没过多久就开始走神。
夜逐渐深了,而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凤云璋久这样等了一整夜,然而皇帝根本没有来。
猜想到那个消息是假的,凤云璋放心了不少,但是随即又感到有些不安。
“胡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眼看着天都快要亮了,难不成银子还没运完?
还是说,胡进遇到什么麻烦了……?
而与此同时,恕王府。
凤云祈看着眼前这些从凤云璋府上运来的,成箱成箱的金银财宝,深邃的黑眸深处泛起不屑与厌恶。
凤云璋的犯罪证据已经确凿无疑,想要拉他下水,只需最后临门一脚。
凤云祈目光沉沉,任由下人帮自己换上宫服……
今日皇宫内有一场小规模宴会,目的是为了给逸王凤云沉选妃。
身为皇帝的皇长子,凤云沉却向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但不问朝政,正妃的位置也一直空着。
他自己不着急,但是皇帝着急。
虽然凤云祈已经有了小世子,但凤绥根本不可能满足。
他恨不得自己的每个儿子都再生十个八个的世子,这才能证明,当年那个说他会绝后的诅咒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