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了,日子还得过,毕竟他还有父母。
就这样,一晃又是几年,家里又没钱,还是农村,这个年纪已经超纲了,期间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过,但他都拒绝了,直到三十一岁那年,看着父母那已经灰白的头发,他妥协了。
经人介绍遇到了同县的二婚刘小娟,虽然是二婚,但毕竟比他小四岁,两人就这么稀里湖涂的结婚了。
父母拿出了毕生的积蓄,又借了钱给他在县城买了一套小房子,不久后老婆怀孕,一家人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但总算是好了起来。
但没想到,那个女人才是噩梦的开始。
甚至在怀孕期间,就有人说他老婆在老家那边经常和别人在一起,一开始他也不信,直到小孩出生后,老婆竟然什么也不管了,自己在外面赚钱,老婆把孩子丢给自己父母,然后出去打牌喝酒,甚至有一次被他从宾馆抓到。
但当时他没有将事情闹大,毕竟谁还不要个脸皮了,没想到刘小娟以为他窝囊,竟然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两年后两人离婚,新买的房子因为有贷款,只能卖掉,最后被拿走一半。
期间事情闹大,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这件事,他母亲被气到犯病,住进了医院,因为他妈舍不得钱想给自己儿子娶媳妇,最后妈没了,家也散了。
父子俩想着相依为命,就当为了孩子,结果两年之后发现孩子也不是自己的,一瞬间,张恒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故事讲了半个多小时,很长,但苏青还是发现,杀人是冲动,但真正困住他的,还是当年那个没能来得及结婚的姑娘。
“哎,想在城里堂堂正正的做人太难了,不是咱不想,而是咱没做人的资本,老人说,穷要有穷的骨气,这穷了他咋还能有骨气呢?不过是强打精神硬撑面,看我,三十五了,媳妇跑了,儿子不是自己的,妈还因为我早早没了,你说,你来说,我这种人是不是不配活着啊!”
张恒有些激动的对他喊道,最后整个人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轻笑了一声随即道:
“我以为儿子是我这辈为一值得骄傲的事,没想到,她连我唯一的东西都要拿走,凭什么,凭什么啊!她拿着我的钱每天吃喝玩乐,两年前我在医院跪在我妈面前求她治病,她却不肯,就怕花钱。
她非要在我这手烂牌里将我一军,我知道我没有胜算,可败犬才权衡利弊,我不在乎输赢,她不让我好活,我就不让她好死。”
“这活着啊,真没意思,在那年我遇到了一个让我难忘的人,让我期待明天,但她却没有出现在明天,真想再见她一面啊,那件婚纱真漂亮,她穿上一定很好看,就算不是为我而穿也好啊,可惜了,她明明才二十四。”
说着,张恒翻身跨上围栏,见此苏青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其身上满是灰泥的半袖,但他知道自己这可能阻止不了,而旁白也在合适的时机出现。
对比你们双方的体重,力量,身体素质,你能将他拽住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二,衣服撕碎的概率为百分之六十七,你被带着一起下去的几率为百分之三十三。】
“别冲动,别冲动”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张恒有些想笑。
“差点忘了,你把手机拿出来录像,我赶时间!”
苏青一只手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放下,若是非让他自杀,那让自己来干什么,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怎么?不录?算了别的也许你们都查到了,凶器让我丢在隔壁县,山垌村往南走第一条河里了,就在桥下,你们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
说着就要掰开他的手。
“要不要去你妈的坟前再看看?”苏青大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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