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事物,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所处的环境和他对这个环境的认知,而认知环境的方法,来源于他与其他人的接触以及自我的阅读和体验。当然,当人们确定了自己的世界观之后,那么就要坚决贯彻这种世界观并且加以执行。如果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本人的世界观都秉承怀疑的话,那么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只能是犹豫不决。
所以,在最开始进学校的时候与叶山的争论,直到现在的一直进行的我与雪之下的辩论,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在对方无法对我的世界观做出彻底的反驳之前,我一直相信我自己是正确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也意识到了,在我的说服自我的逻辑过程中,我的自我逻辑是不完善的,同时,对于这一套理论,我并没有发自内心地去相信,而只是在不断地通过自我意识地强化来进行自我提醒。
家人,这种在理性思考的过程中似乎经常例外的存在,被我也理所当然地排除在了我的自我克制的目标当中——但是正如比企谷那个晚上和我说的那样,如果这一套理论是我真的去相信并加以贯彻执行的理论的话,那么我无疑是在把最危险的一面展现到我的家人面前。
而今天在劝说小木曽前辈的过程中,刚才的那一番脱口而出的话,强调了一个人的行为所造就的意外结果,并不应该由行为者本人去承担,这无疑也与绝对中立的理论相矛盾——在这种理论下,一个人应当尽量避免自己的行为对他人造成影响,而当人能够预见到自己的后果所造成的危难的时候,他自然应该选择放弃或者补救措施。
也就是说,现在由比滨和也的问题暴露得很明显了,那就是逻辑上的绝对不一致,我认为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我的潜意识让我做出的很多决定却和我认为正确的做法不一致,那么是否就意味着,我的潜意识对于我所相信的这一套逻辑并不信服。
也就是说,我在逃避,我只是,在用这一套逻辑逃避我应该,或者避免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罢了!
——开什么玩笑啊!
人理所应当地应该去承担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的责任,但是,在这个结果出现之前,避免让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出现不就可以了吗?所谓的中立的态度,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没有什么是不对的。我相信这一点,人不能产生对自己所秉承的世界观的怀疑,如果因为几个简单的悖论就失态什么的,也太不正常了。
悖论什么的,在完美的逻辑下,只要等待着,就会通过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进行解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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