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身子一缩,妈呀,假若这只狼再强壮一点,就扑到我身上来了。
我抬头往树上望去,想攀到更高一个枝衩上。
遗憾的是,更高的一个枝衩离我还有三、四米远。
树杆是光秃秃的,在攀爬时,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滑下来。
树下聚集了几十只饿狼,我只要一掉下地,要不了十秒钟,就会被饿狼吃得只剩下骨头。
饿狼好象受到先头这只狼的启示,一只只地从三十米外,飞奔着往树上跳跃。
不过,好在这些狼都没先头那只狼强壮,一个比一个跳得低。
我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了,嘲笑道:“喂,你们回家多练练,等跳得高了,再来吃我吧。”
有一只狼竟然开始爬树,不过,爬了一米多高就掉了下去。
还有一只狼开始啃树。
我攀爬的这棵树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啃断的。
好几只狼开始啃树,显然,这些狼是成心想吃了我。
我估摸着,即使这些狼啃一夜,也未必能啃断这棵树。
尽管饿狼一时啃不断这棵树,但是,狼啃树的声音让我胆寒。
道观里的狗叫声停止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围墙上。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道士三花子。
看来,三花子一定以为我已经被饿狼吃了,所以,搬了把梯子上围墙来看“热闹”。
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围墙上,五饭子也攀上了墙头。
“咦!咋没见他的人影呢?”三花子问。
“莫非是被狼吃了?”五饭子回答。
“不会吧,就算是被狼吃了,总会喊几声救命吧。喂,你听到他喊救命没有?”
“光是听见狼嚎,狗叫,没听见人叫唤嘛。”
一束手电光照射过来。
“妈呀,不少狼呢。”三花子惊悸地叫道。
“师兄,最近饿狼经常在晚上光顾咱们道观,师傅说:今年是灾荒年,狼也饿了,想在道观里找点吃的。”五饭子说。
手电光在附近照射着。
“没见人骨头嘛。”三花子说。
我在茂密的树衩上,所以,道士们看不见我。但我可以透过树叶,看见他俩的一举一动。
“莫非是连人骨头也被嚼碎了?”五饭子问。
“狼的牙齿没那么厉害。”三花子说。
“师兄,那家伙是不是下山了?”
三花子犹豫了一会儿,说:“大黑天的,他连个手电筒也没有,哪儿敢下山呀。就算是下山,半路上也会被饿狼吃了。”
“师兄,你干嘛这么恨那家伙呀,这么晚了,硬是不让他进道观。你这么做,不是等于把他送进狼口吗?”五饭子问。
我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让我进道观,竟然是道士三花子的主意。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和三花子一起回道观,又形影不离地跟他在一起,我没听到他跟五饭子说过一句不让我进道观的话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家伙就是被饿狼吃了,也活该!”道士三花子恶狠狠地说。
“师兄,你跟他有啥仇呀?”五饭子不解地问。
三花子气呼呼地说:“师傅让我出去灭鬼,给了我一个宝葫芦,这家伙趁我在小溪里洗澡时,偷走了我的衣裳,遗失了宝葫芦。你说:我恨不恨他?”
五饭子不解地问:“那家伙干嘛要偷你的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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