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相讲述了自己的道之后,两人根据对方的道,根据对世界的领悟,继续辩论了起来。
其实莫语和老人的道就有一点像对立的双方。
莫语的道看起来是说顺其自然,清静无为,但是实际上这是一种‘入世’的道,这个道的核心是统治者要顺应被统治者的民意,不要通过自身的私欲去干预被统治者的发展。
天子垂拱而天下治,天子拱着手坐在宝座上,什么都不做,与民休养生息,天下自然而然的就治理好了。
由此达到无为而无所不为程度,无为是手段,无所不为才是目的。
天生圣人,教化万民
而老人的道是‘出世’,如果莫语的‘圣人’要天下太平,社会发展,求的是自我的实现和社会的实现,那老人的‘觉悟者’求的就是自我的超脱,要远离世俗,断绝**,恪守戒律,自我修行,如此达到自身的‘涅槃’超脱。
核心的差距就是度己还是度天下。
但是两人的道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他们在对立之中又存在着统一之处,比如两人的道都偏向于清静无为,比如莫语的‘圣人之道’,在度天下的时候,也在度己身,社会的实现其实就是为了自我的实现。
虽然在辩论,但是两人并没有争吵,也没有大声的呵斥,而是慢声细语,平静的指出对方道中自己觉得不理解或者觉得有误的地方。
争吵实际上是想通过自身的一种比斗的手段,让别人的思想被自己控制,而论道,事实上是通过对方来寻找自身道的漏洞,用以补足自身。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最终,这场辩论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两人都是极其聪慧的人,每当一个人指出对方道中的漏洞,另一个人就会迅速理解,给出解释或者修复这个漏洞。
而在第三十天的夜晚,莫语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要传教吗?”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扣住了老人道中最核心的部分。
老人的道是修己身的道,是要超脱物外,隔绝**,从而觉悟的道,这样的道,他就不应该传播,因为传教本身就是一种‘贪’,执念要求让更多人的学习自己的道,本身就是一种‘贪’。
而他的道之中,又包含着希望众生都能超脱的愿望。
当莫语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老人停住了,他看着莫语,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辉,他轻轻点头,缓声说道,
“要。”
这一个‘要’字,其实就破去了他要极端修自身的道法。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莫语,
“我,小乘,你,大乘。”
乘,其实就是车辆的意思。
小乘,就是小的车辆,小乘修自身,自己通向彼岸觉悟,搭载的车辆小;大乘就是大的车辆,大乘度世人,要让世人都通向彼岸觉悟,就需要搭载大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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