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下班时,马萍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常冶的楼下,直到这时,她才清醒过来。然后她又去换车,回到自己家中。以前,她很希望文君每天下班比她早到家,她一进家门,看见文君,不管文君在干什么,她的心里都会感到很踏实。现在不知为什么,她怕见到文君,每次她推开家门,一见到文君忙碌的身影,她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感到了一缕失望和悲哀。只要文君不在家,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快乐就能延续下去。
以前她盼过周末,因为那是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在这之前,她和文君电话联系过了,商量着去幼儿园接女儿,接到女儿后,他们并不急于回家,而是去麦当劳或者别的什么快餐店吃饭,然后一家三口人,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地走回来,回到家后,一家三口人商量着明天去哪里玩,当然每次都听女儿的。那时,她感到是幸福的。
马萍现在最不愿意过的就是周末,因为那样,她就要等上两天之后才能见到常冶,两天对她来说如同两年一样的漫长。
双休日的时候,一家人也出去,女儿没有什么变化,在前面兴奋地跑着,跳着。马萍和文君跟随后面,他们的心里各自装着心事,于是,他们之间就显得很沉闷,也有些心不在焉。有时,两人没话找话地也咸咸淡淡说两句,刚一出口,又忘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马萍有了和常冶的恋情,越来越不能接受文君的身体了,不知为什么,这一阵子,文君似乎向她示爱的信号很频繁,每到这时,她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于是,就那么不推不拒地承受着。身体自然是麻木和冰冷的,她为了不使自己痛苦,有时闭上眼睛就拼命地去想常冶,有那么一瞬间,她把文君当成了常冶,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竟也得到了几分欢愉。当她清醒过来时,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悲哀之中,她大睁着眼睛,面对着文君,想念着常冶,她又陷入到另一种痛苦之中了。
只要文君不在家,她就忍不住给常冶打电话,只要常冶在电话里“喂”一声,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种过电般的感觉。
她就说:还写呢?
他就答:还写呢。
然后她就说注意身体,早点休息之类的话。他就在电话里笑一笑,也说些思念她之类的话。她听到这里,便只想哭,她有一种流泪的**,这是思念和幸福折磨着她所产生出来的。
静下来的时候,马萍有时感到一种茫然,她第一次被常冶抱进卧室时,她感到紧张和一种压抑。常冶家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常冶的夫人,那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正用一双笑眼在盯着自己,她在整个过程当中,一直望着那个女人。后来常冶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到了那张照片,他没说什么,她也没说什么。第二次的时候,那张照片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块白色的印迹。不时地她仍盯着那块印迹发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