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孽子,向来做事都喜欢大张旗鼓,到处嚷嚷着徐静怡的夫婿是郭德刚。
再加上今日宫中召了同为中山王徐达之后的定国公府命妇入宫,司礼监那边也走了这么多的程序,明眼人都已看出此事木已成舟。
一想到这个,朱棣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贻误了他那侄女终身啊。
再想到他和魏国公徐辉祖之间本就矛盾重重,只怕那徐辉祖知晓此事后,更是要将他恨得咬牙切齿了。
除此之外……朱棣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悲戚的徐皇后,他郁郁地长叹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角落里,张安世和朱瞻基挤在了一起,二人挤眉弄眼。
张安世低声道:“看到没有,阿舅没有说错吧,这就是四处给人做媒的下场,你看,现在被人圈禁了吧,所以做人切莫去给人牵红绳,到时说不定就死无葬身之地。”
“瞻基啊,你看到了吧,所以阿舅为何说,任何事咱们都要躲在墙角里才最安全,你瞧,出风头的人没有好下场的。你一定要牢记今日的教训,以后有什么出风头的事,就让阿舅来。”
朱瞻基却是道:“阿舅怎么变成郭得甘了?”
张安世道:“不要计较这些细节。”
这殿中乱做一团,可张安世和朱瞻基倒是很愉快,他们纷纷表示,唯一遗憾的就是汉王被打的少了。
多打几个时辰该多好啊,哪怕打半个时辰也成啊。
朱棣道:“那就试一试,一定要竭尽全力。”
张安世却是皱眉道:“这……臣有些为难,眼下……需要许多的东西。”
“需要什么药,都可去太医院取。”
张安世道:“太医院那边,怕是没什么用得上的,臣列一个单子,要快!”
张安世还是决定竭尽全力,其实他留了一个心眼,作为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救人本是理所应当。
只是他先前躲在角落,不是因为他不想救,实在是因为他很清楚,若是太医们没有做判断,表明了险恶的情况,自己贸然出手,真要出了事故,这些狗一样的太医们肯定会反咬一口。
说不定就会说,本来是能救的,结果因为他……却将人害死了。
两世为人,张安世很擅长保护自己。
张安世开始让人去取自己所需的器材。
首先要做的,当然是迅速地止血。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时间。
紧接着,便是让人取酒水来了,而后进行蒸馏,只有蒸馏,才能取的纯度较高的酒精。
一般的酒水,是没有消毒作用的。
而后便是让人取来了羊肠,让人清洗了许多遍之后,再浸泡进酒精里。
另一边,则是寻骨针,这时代没有针头,只好用比较粗壮的骨针来取代了。
粗是粗了一点,扎一下会很疼,不过为了救人……凑合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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