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张安世这么一个‘外人’,居然勉强还能让人接受!
何况,张安世掌握着不少的军械和火药的订单,做买卖也是好手,不少往返四海的海商,几乎和他穿一条裤子,在这方面,大家还是对张安世有所求的。
更不必说,此次分割藩地,张安世确实没的说,最好的一块藩地,竟不是给自己亲外甥,而是先给了郑王!
当然…………这郑王脑子不开窍,愚不可及,居然拒之门外,这就不是张安世的问题了。
想到此,大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朱瞻埃。
这目光里的嘲讽之意还是很明白的。
朱瞻竣:“…….”
可虽这样想,只是大家却依旧默不作声,毕竟这些心高气傲的藩王们,教他们勉强承认是一回事,可教他们欢天喜地地去附议和赞同又是另一回事。
溜的。
便连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的心里,此时也都酸溜
这两個家伙,乃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初可是企图大位的,只不过…………都被吊打了而已。
可争不过大位,如今连宗亲府的位置都捞不着,这就有点尴尬了。
朱棣见众人默然无言,似乎早已洞察了他们的心事,却只淡淡一笑,温和地对朱瞻竣道:“瞻埃,你说是不是?”
朱瞻埃此时早已羞愧难当,且刚刚被人戳破,自己阿舅如何关照自己,且自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现在皇爷爷问到自己的头上,自己是断然不能再胡言乱语的,否则就属于是不识相了。
似乎正因为朱棣早已摸透了他的处境,所以让他开口说这句话,属实是被拿捏了。
当下,朱瞻埃道:“皇爷爷所言不差,宗亲事务,至关紧要……”
朱棣一唱一和道:“何止是至关紧要,自诸王分封海外,这宗亲的事务,几乎荒废了。”
朱棣语气顿了顿,接着道:“山高皇帝远嘛,大家伙儿都在海外热闹,朝廷这边,鞭长莫及,能怎么办呢?现如今,大家都是近亲,总还留有一些情面,所以少有龌龊。可时日一久,再过两代、三代,出了五服之后,诸藩王难道不会有争执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宗令府…………要加强不可,宗亲的法令,以及诸王之间的调解,都得有。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的规矩,现在不管用,那就得用新的。就如这新政一般,天下的事都改了改,这事关宗亲的事务,也不能落下。”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诸王谁还敢有什么异议?
的天子。
不过朱棣能有这番的忧患意识,果然不愧是历史上有为
他显然早已预料,将来的情况必然有变,现在大家还能其乐融融,其一是因为各藩国如今接壤的并不多,主要的精力,也在应付当地土人上头。其二便是眼下还属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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