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此处一定是一片混乱。
不过……却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既往的样子。
远处……只看到了残破的大营。
徐辉祖此时自是没有心思顾上其他,便直接飞马入营。
却在此时,见许多人被吊在了营门前的木头架子上,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不只如此,还有人在搭新架子,许多人被看押着,一脸沮丧,面色灰白。
当然,那一个个穿戴着重甲之人,却是一个个精神奕奕的。
他们大声呼喝,见了徐辉祖来,有人上前道:“何人敢闯营?”
徐辉祖此时有了许多的疑惑,却还是镇定地道:“我乃徐辉祖。”
“徐辉祖……不认得,速速离开,不许围观,如若不然,杀无赦!”
这重甲的卫士道。
不过他的话音落下,马上就被人踹了一脚,以至于他打了个趔趄。
踹他的人骂骂咧咧道:“瞎了你的眼,大哥的泰山都不认得,哎呀,魏国公,小侄朱勇,见过魏国公。”
徐辉祖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张安世……他……他……”
朱勇乐呵呵地道:“大哥就在里头呢,魏国公,俺带你去。”
说罢,亲自牵了徐辉祖的马,领着徐辉祖进入大营。
这大营里一片狼藉,一群人灰头土脸被看押着,许多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也被驱到了一起。
大家七手八脚,在搬抬地上的尸首。
徐辉祖大惊失色:“天策卫的骁骑……”
朱勇轻蔑地哼一声道:“这群酒囊饭袋,一点气力都没有,竟然还敢来冲营,他们也不想想,俺朱爷爷是啥人当然是将他们宰杀殆尽,留下的,统统给拿了下来。”
“是……是……”徐辉祖似在做梦,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是谁派兵来助战?”
朱勇此时不由有点傲娇地道:“哪里有人助战,是咱们天下第一营动的手。”
天下第一营,此前看上去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可现在听来……徐辉祖似乎已经笑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心里想着,眼中的神色说有多震惊就有多震惊。
随即,他进入了大帐。
人一进去,便听一声阿弥陀佛,随即,便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加三万两香油钱很合理,贫僧方才怕极了差一点就要上西边,贫僧虽然一大把的年纪,可好歹也是得道高僧,加这点银子,已是看承恩伯的面子了,换做别人,就不是香油的事了。”
张安世倒是温和地道:“好好好,就这么定了,我懒得砍价,免得伤了和气。”
这时那和尚又道:“方才承恩伯还说修金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码归一码,这个还作数吗?”
张安世似乎再也维持不住温和了,顿时叫道:“入他娘的,能不能要点脸,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心中有佛……”
“这不一样,贫僧虽然心中有佛,可佛祖也希望自己面上有光的嘛……贫僧又没拒绝,也只说了心中有佛而已,承恩伯啊,佛学如海,浩瀚无垠,你要多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