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拐到楚汐身上，寇天龙说，“海棠，楚汐和王华的婚姻迟早破裂，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斯雅说让你别去打搅她们就是气话，你怎么……”

我凄然一笑，说，“你们真的了解楚汐么？她和我是一种人，我们都爱走极端，她一旦决定某件事，就算哭着流泪也不会说后悔，我也一样！”

寇天龙没脾气了，柔声和我讲，“你为了楚汐甘愿和王华赌命，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我说，“那你说我要怎么样，杀掉王华抢回楚汐？”

寇天龙太阳穴附近跳起一根青筋，大声强调说，“王华罪不至死！”

我笑说，“天龙哥你已经给出了答案，让王华放弃楚汐是不可能的，因为王华想要得到我妈的权利，你又说王华不能死，如果我厚着脸皮跑回去解决这件事，一定是非死即伤的结局，你有考虑过我妈么？如果让她知道卫遥才是亲生女儿，这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妈肯定疯掉，然后王华死了，楚汐变成寡妇，而且楚汐那个高高在上的脾气，肯定不会原谅我，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只会比现在失去更多。”

我说完，寇天龙眼色变了，他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

陈天莱上前两步要说什么，寇天龙没让他说。

寇天龙抬起胳膊挡住陈天莱，盯着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我看卫遥，她眼睛红红的回答，“都听你的。”

我说，“再过两个月春节，我和卫遥回家和我妈过一次节，我俩就走。”

两个月后大年三十，我和卫遥大白天来到我妈药铺。

计程车停到药铺对面街上，我看到王华。

他自己开车载着楚汐全家人来药铺过年，我妈领着戴季玲在大门口看他们下车。

我和卫遥在街对面下车，卫遥笑喊，“妈！”

我笑着走到计程车后备箱拿礼物，妈就小跑过来抱紧卫遥。

我拎着礼物走过去，妈伸手圈住我俩，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然后我和卫遥手紧紧牵在一起，妈非常满意，笑的合不拢嘴。

王华和楚汐她们全家停在车边看我们，我亲了妈面颊一下，抬头喊，“华哥，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王华笑容扩大，紧忙说，“来了！”

王华跑过来，我把礼物塞给他说，“华哥你帮拿吧，卫遥脚伤了不能走路，我抱她进去。”

妈皱眉问，“脚怎么搞的？”

卫遥双手挽紧我胳膊说，“怪我自己，我和海棠闹着玩，然后地面结冰太滑，就扭到了，没事的，海棠领我看过医生。”

抱起卫遥走向药铺，王华面红耳赤偷偷盯着卫遥脸，我当看不见，戴季玲就在门口说，“哟，小卫遥这是咋了，坐月子呐让人抱着？”

卫遥靠在我怀里瞪戴季玲，我看到楚汐。

她还是老样子，白色的貂皮大衣衬得小脸蛋晶莹剔透的，美的就像一个梦。

我和她目光撞在一起，我妈小声说，“你妹妹楚汐前阶段打了一个孩子，一会在饭桌上就别胡说八道什么了，算妈求你。”

我们一群人进屋，妈和戴季玲扶卫遥进屋看脚，我和楚仁诚还有王华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们三个男人坐在圆桌旁边，王华给我和楚仁诚泡茶，我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红包叫斯雅。

斯雅和楚汐站在窗户前面看景，我笑说，“云鸽小姐，来。”

斯雅女装打扮非常梦幻，我叫她云鸽，屋里几人同时一愣，斯雅也是。

她慢步走到我面前，眉头锁得很紧，好像不想和我说话。

不过我必须叫她来，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和她沟通，以后想见面也不可能了。

举起两个红包交给她，我盯着她眼睛说，“新年快乐，这还有你姐的。”

我抬头笑，她小手接过红包，指尖碰到我一下，我没觉得什么，她触电般收手，于是红包落到地上，我心就难受了。

弯腰捡起红包，我心里不是滋味，楚仁诚说，“斯雅你做什么，有你这么对长辈的么。”

我苦笑说，“好了，她手小没拿住而已，红包我放这了，自己拿。”

我起身走向卧室，斯雅突然说，“不是的……”

没搞懂她这三个字什么意思，我没停留，王华就说，“你堂哥给的红包还不快点收起来。”

这时我正要迈过门槛，楚汐忽然叫我，“幼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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