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闻讯而来,被他呵斥回去。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病卧床榻郁郁而终!”他拔出腰间佩剑,将桌角斩去一块,过来相劝的子女,还有老妻都被这一剑吓得脸色发白。
“老夫为后代儿孙谋前程,也为了却我心中征战他国之夙愿,既然陛下已经下旨,老夫心中只有畅快,你们为我亲人,不可阻拦,否则犹如此桌!”
不久,他发出召集吴州水师连夜议事,随后发出两道命令,一个督促吴州所有船坞全力打造战船,而另一个,发下命令,征召吴州儿郎,熟悉水性者入伍从军。
中原,夏侯渊、夏侯惇、张合、乐进痛饮一夜,到的翌日一早,征召的命令在各郡下达的同时,各地粮仓,除了赈灾的官仓不动外,其余开始大包大包的往外运粮。
各个作坊也接到命令,打造六轮车斗,或赶制军用的干粮。
此时的凉州同样也是一片热火朝天,安禄山肥硕的身子骑在战马上,接连半月都来往于各个部落之间,大量的羌人青壮从各座山中走出,前往驻扎西都城外的西凉军营地。
军队动作起来的同时,民间的文人集团,底层官吏,也随着弘文馆、房家的授意,开始在百姓之中大肆宣扬,将这场针对西方蛮人的战事,竖立出带有惩罚,以及复仇的概念。
各种造势的声浪一日高过一日,在一座座城池传播,大大小小的州郡陷入狂热之中。
对于这样的战事,无数的人开始奔走呼吁,书生联名上书官府要求抵御外敌,百姓市井言谈多是关于征讨西方蛮夷的事。
市井街边、酒楼茶肆各种文人慷慨激昂的言谈频频呼吁,为这件事添上更大的火势。
“……西域诸多小国,如今都是我大夏城邦,岂能容西方蛮人垂涎!那边是边陲没错。
可那也是,咱们自家子弟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就连咱们大夏的天子,都亲自征讨,那里已经是咱们的土地,不能让给外人横行霸道。”
“说的不错,那边西域百姓,不管怎样,他们跟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虽然相貌不同,可终究成了大夏百姓,跟咱们是一样的。让外人欺负了,咱们就得给他们报仇!”
“就是老子的弟弟就是在西域行商,好几次差点死在沙漠里,都是西域人帮忙带路才活着走出来,既然西域已是夏国的土地,那咱们就要争口气,自己人被打了,就要为他们讨回面子!”
酒楼茶肆间,一张张脸孔蕴着怒气,说话的文人雅客用着犀利的言辞,讲述兄弟情义。
不过与民间的慷慨激昂不同,一直被打压的世家大族,或者豪绅大户们,看到的是另外的画面。
那是无数金银堆积在面前的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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